规则,一个人在讲出来规矩的时候,要加一些强调词,他想出来的强调词,乱七八糟的是什么“冒号、叹号、句号、逗号、讲到说道、金子王牌。”谁说的标点符号最多,谁讲的规则就越要遵守,“金子王牌”是最后一句必须说的,如果不说所有的规则就要作废。孙奥的宋向文经常因为规则吵起来,他们俩一吵起来,四个人玩的游戏就没办法进行了,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所以规则可以说是为了他们俩制定的。而他们俩又都特别信服程鸿和宋飞扬,程鸿年龄大又有领导力,宋飞扬戴着眼镜有一股子书生气。今天没找到程鸿,他俩还真不知道怎么玩,两个人呆在一起,别提多尴尬。
“咱们去看看宋飞扬要不。”宋向文试着打破无话的僵局,宋飞扬的爸爸在镇政府工作,本来工作忙应酬就比较多,不放心宋飞扬一个人在家就经常把他送到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家,而且他们一直不喜欢宋飞扬在外面疯跑,所以他们几个去找宋飞扬的时候宋飞扬经常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出门。果然,宋飞扬家关着门,看样子又去南面两百米左右的爷爷家去了。宋飞扬的爷爷是宋庄退休的老领导,他们几个孩子从来不敢去他家里,怕他教育完了自己再教育自己的爸妈。
没办法,刚刚出门不到十分钟,总不能说玩累了要回家了吧,而且回家更无聊,姐姐霸占着电视看还珠格格,自己就只能无所事事的闲一整天。左思右想,他们来到了宋向文家的家门口,宋向文家门口有一个小棚子,是父母用来暂时存放没卖出去的土豆和冬天放柴火的地方,柴火在农村是硬通货,永远都不嫌多,所以有坡度的高高的柴火堆就可以让他们几个孩子爬上爬下有攀岩的感觉。小棚子的西边,紧紧得靠着一个粪坑,是宋向文家的,上面没盖板子,有个板子在几年前碎掉了,就一直没弄新的。冬天里面的排泄物都上冻了,也没什么味,在旁边玩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可能会觉得粪坑裸露在外让同一条胡同的人很讨厌,但是整条胡同,只有最西面的一对老人和最东面的宋向文住,中间的两户人家已经搬离或者到了本村其他的地方居住,剩下两户房子空着。西边的老人和宋向文家都不从胡同走,胡同的中间就被堆积上了很多杂物,夏天就长满了杂草,就又成了几个孩子冒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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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向文从家里带出来几盒炮仗和一根香,炮仗是自己大舅家小卖店里免费拿的,每年快到过年,大舅母就会让宋向文的舅舅给宋向文送几条,或者在宋向文跟着刘二姐去大舅家算账的时候给几条,能让宋向文一个寒假放不完。炮仗很小,声音也不大,但是两个孩子却能赋予它们无限的创意。一个小炮仗,从地下刮点雪,堆一个不大的小雪堆,把小炮仗插进去,留一个点火的点,用香一点,刺啦一声炮仗燃起了火花,两个人蹭蹭向后跑两步,堵着耳朵看着小雪堆。“砰”一声,雪花溅起不高的高度,小雪堆冒着烟,被炸开一个不大的坑,如果这个时候有一坨新鲜的牛粪的话,就要比雪堆好玩多了。或者是找一个小铁盆或者是小塑料盆,实在找不到,泡面桶也可以。把它扣在炮仗上,点燃了炮仗往里一扔,等个几秒钟,就能看到小盆嗖的飞上几十厘米然后旋着掉落下来,可惜,劲头太小。为了让小盆飞的更高,他们会专门挑一盒炮仗里只有一个的“大地红”,那是那种名叫“海陆空”的炮仗里面最大的一个,也是威力最大的一个,往往能让小盆飞几米。亦或是用手使劲揉搓炮仗,把火药都堆积成一个小堆,然后拿着香最末尾的一端,手离得远远的点燃那一个小火药堆,点燃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白烟升腾而起。为什么要躲的远远的,去年的宋向文在程鸿家里也这么玩过,不过是第一次没有注意距离,让升腾的白眼烤了手,倒是没留下什么伤疤,就是烤过之后整个手都裹上了白色,而且刺鼻的气味让他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到了最后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