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爸有点生气:“不知道,听说要去非洲找小强,你看这是个正经人的脑子吗,国内这么大地方都混不下去了,还要去非洲混,他比强子还大两岁呢,五十多的人了,还不知道过日子,简直就是亏先人呢,你舅咋生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三爸越说越生气,最后骂骂咧咧的把自己都给捎带进去了。
“舅……你也别生气了,非洲也挺好的,我们村的‘一秒半’跟你很要好吧,他三个儿子都在安哥拉,有一个还带回来了一个黑女人,哎吆喂,那叫一个黑,估计晚上关了灯就看不见人了。”
大老表劝说老舅。
“安哥拉……也是非洲吗?”
“是的,听说哪里04年才解放的,相当落后贫穷,我国在哪里的援建工程多的很,‘一秒半’的三个儿子都在铁……十几局来着……我忘了,反正就是帮黑鬼修铁路,挣的是美元,一年咋不咋也能整个五六万美金,折合下来要三十多万呢?”
三爸沉思了一会,似乎在想儿子去非洲的下场。
没过一会功夫,他就回过神来:“不想他了,我都土埋脖颈的人了,操那心干嘛!
对了,‘一秒半’咋样,还养牛吗?”
大老表嘴里的‘一秒半’是强子三爸的好友,这名字的来历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他本名叫李向东,那是生产队种麦子的时候,拖拉机将地犁过以后,最后留下一个很深的犁沟,需要社员们用锄头镐头铁掀等人工还原平地。
那是大锅饭刚开始的第一年,全部社员都干劲十足,大家在哪条巨大的犁沟左右忙碌,甩开膀子大干社会主义。
结果这时候李向东突然想拉屎,种麦子的时候整片田野一个遮挡物都没有,几个孤零零的坟包也有妇女们在捡麦种。
没办法之下,李向东突然手指北方大吼一声:“快看……野兔!”
所有人都看向他所指的方向,结果北方兔毛都没有一根,人群不禁笑骂。
“你这货瞎叫唤啥?”
”你个瓷锤,哪里来的兔子,眼睛被屁熏了吧!”
“你个瓜皮胡喊叫啥呢,给你两个嘴捶。”
然而跟前的几个人却发现,李向东正在系裤腰带,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一大堆轮回之物还在冒着热气。
人群都惊呆了,这泥马得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解决掉生理大事。
“这泥马的两秒都不到,你丫没擦屁股吧?”
有人惊愕的说道。
李向东有些尴尬:“总比拉在裤裆里要好吧,这么多妇女都在地里呢,我能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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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挨着身子抡锄头的人笑道:“狗日的……我就觉得眼前一花,李向东就失去踪影了,再一回头,人家都拉完了正在提裤子呢,电光恐怕也就这速度吧!”
“不过这速度绝对是没说的,你丫以后别叫向东了,就叫‘一秒半’吧,踏马的拉泡屎才用了不到两秒,真是绝了。”
于是李向东‘一秒半’的外号就算是名正言顺的戴上了。
“还养啥牛,他去年脑溢血差点没了,现在半身不遂了,拉屎撒尿都要人伺候,要不是这,他家老四恐怕也去非洲了。”
“半身不遂了,真是想不到,当初拉泡屎两秒不到,现在可就作难了。岁月不饶人啊,他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现在也七十多的人了,这一旦瘫了,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
三爸叹息道。
“可不是咋的,现在儿女们生活压力大,都要忙着讨生活,他老伴前年才得的脑溢血,不过她倒是利索,没抢救过来,一了百了了,现在‘一秒半’是儿子在伺候,儿媳妇也不待见,怨恨他有能力的时候没给老四在城里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