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纳妾事宜已经安排妥当,趁着老夫人和宴儿还在气头上,一切全部从简,何况圣旨上也说了让咱们侯府一切从简,母亲也不算故意羞辱那狐媚子。”
下人端来两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放着粉色衣裙,从里到外共两套,另一个托盘里放着几件简单的首饰,很是寡淡,看起来值不了二两银子。
江晚柠心里忍不住想笑,光从她准备的这些东西便能看出,她这婆婆对杜明娇的厌恶不比她少,倒是很愿意与她同仇敌忾。
“母亲准备这些,不怕老夫人看不过去,责备于你?”
宋氏顿了顿道,“有晚柠在,母亲不怕!”
这话令江晚柠有些错愕,宋氏这是把自己成她的后盾了,可是算着时间再有五六日她便要和离离开侯府了,以后与老夫人对抗的路,还是要她自个儿去走的。
“母亲嫁入侯府许多年,想必十分了解老夫人的脾性,她蛮横不讲理又喜欢拿乔,但她胸中点墨不多,能为侯府做得贡献也有限,否则母亲的嫁妆也不会被充入公中了不是?”
宋氏神色有些悲痛,“晚柠说的在理。”
江晚柠又道,“老夫人虽难缠,倒也不难攻克,咱们把这纳妾礼和钰哥儿上族谱定在同一日,到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也会来,晚柠会提出让母亲掌管侯府中馈,即便是老夫人不愿意,也没有越过您让妾室掌家的道理,待母亲手握管家之权,理账、教导下人都由您说了算,老夫人年老体衰,您还能站着任由她打吗?”
宋氏面露欢喜,很是赞同,“晚柠果真聪慧,母亲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如此便按照你说的办。”
之前,她心里还十分没着落,如今只觉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过了一会儿,江晚柠缓缓道,“母亲,按说杜明娇是老夫人的侄孙女儿,应该给一个良妾的身份,但她耍弄心机勾引世子,坏了侯府的规矩,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还弄得人尽皆知,不仅让世子名誉有损,还让咱们永安侯府在京抬不起头来,晚柠觉得若给她良妾的身份,以后不论是侯府里的婢女还是外面的蜂蜂蝶蝶都要活泛起来了。”
宋氏连忙点头,“晚柠说的对,只一个杜明娇便把侯府弄得乌烟瘴气,若再来些莺莺燕燕,咱们侯府还不成青楼了,必须绝了那些个想要爬床的心思,就把她纳为贱妾!”
替夫远赴边关,他却携美娇娘来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