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说。”
“我还是心存疑虑,那些画作不明所以,我便询问了旁人,可他们的回答更加诡异了。他们说‘这是神画,可以实现人们心中所愿’,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望为感觉这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就拉着霍逢坐在一处她用法术临时幻化的亭台,顺便还变出了一酒壶两酒盏。
“没有代价的事,”望为品了一口酒,嗤笑出声,“世间之事,特别是满足欲望这等浓重的凡俗之事,凭空获得,绝无可能。虽然代价暂时未看到,或许终将会在未来的某天显现。”
霍逢端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此酒是白梅酿造,入口无比清透,凛冽中带着甘甜。
“那你在赏画之时,都发生了什么事?”
霍逢放下酒盏,继续道:“那张画竟然口吐人言,就是画中的嘴,它在不断循循善诱,引导着赏画之人,掉入它的陷阱。”
“那你许的什么愿望?”望为抬手添酒,不经意地发问。
“我许的——”话音忽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我没许愿,那是圈套,是假的嘛,我知道的。”他说话有些磕绊,不过还是尽力稳住了气场,顺手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没事,别紧张啊,随便喝喝酒聊聊天。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实力,我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心愿?”
“我……我没什么心愿。”霍逢又一饮而尽。
“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说出来,没准我能帮你实现啊。”
趁着此时此刻略起微醺的氛围,望为倒酒,乘胜追击:“说说看啊,你师父可是很厉害的神,这天下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霍逢头脑有些发晕,不知为何,他酒量一向不错,今日却倍感眩晕。
他极力拉住自己的理智,不想在师父面前失态。
更不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竟然没比过那个凡人。
庄泊砚,他的意志力超乎寻常,面对那张嘴的诱导,他将画直接扔在了地上。
虽然声音依旧在他耳畔萦绕,他用一旁隔间的画师那里拿来一支笔,将嘴巴彻底用新墨封住。
此举动引来了画的极度不满,画上的女人发不出声音,就开始疯狂的捶打着画面,直至浑身流血,血液从画中流到了现实。
庄泊砚被地上泛滥且粘稠血液扯住,难以挣脱,最后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霍逢前来找他的时候,他醒来过一次,不过终究还是凡人之躯对抗邪祟。在看到四处东倒西歪的观者还有各处的血迹,还是被惊到晕厥过去。
而霍逢,他发现了那张画开口的声音,与望为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在犹疑之际,那张画逐渐对他展开攻势,用着望为的声音对他说了很多平时绝无可能听到的话。
霍逢半晌松懈,就被画带到了另一处地方,那里是他和望为初见之地。
天洲,广袤无垠的雪原。
“望为”一袭青红羽衣,明艳不可方物,风吹落了她的面纱,露出了天神真容。
霍逢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她一把牵起霍逢的手,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望着他。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跟我走吧,不是要实现心愿吗?”她的声音比平日里显得轻柔许多,霍逢却微微蹙了眉,身体也有些抗拒。
“望为”似乎观察到了这点,她当下松开了手,完全转变了语气:“看来在你心里,我也不是那么重要,既然你不想跟我走,那后会无期。”
霍逢抬眼,“望为”斜睨着看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场。
这味儿就对了。
他连忙跟了上去,“望为”微笑地向他伸出了手。
真的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