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嗓音干涩的发问。
“现下皇上病重,王爷又体弱伤寒,除了咱们太子殿下,还有谁能下达命令?”
马公公将手举过头顶作揖状,心里更加认定奚挽玉是那种失了恩宠的,更加不屑与鄙夷。
原本他就只是个贡品,一朝得了殿下的青睐,才纵横至今。
“奚挽玉,咱家劝你一句,莫要给脸不要脸。”
“殿下如今是愿意将你遣送回蜀佑,倘若你不识好歹,她老人家要是发起怒来,指不定你连个完整的尸身,都保留不住。”
马公公说罢,强硬的将圣旨塞到了他的手里。
都走到门口了,像是又想起什么般的,站定了回过身来,补充道:“对了,送你回去的车马已经备好,如果没有其他必要的行头,今日或者明日,就可以上路了。”
马公公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很远之后,奚挽玉还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
圣旨被他捏在手中无意识的攥到发皱,就连钱来唤了他好几声,也一个字都没听见。
颜辞亲自拟的旨意。
她不要他了。
直至现在,奚挽玉才终于明白过来,昨天晚上颜辞究竟不对劲在哪里。
“主上,您没事吧?”
钱来左喊右喊喊不动,但又怕他出点什么毛病,壮着胆子推了他一把。
推完之后,小暗卫立马一个大跳蹦的老远,同时一手护头一手围脖,防止被迎面接受攻击。
拜他所赐,奚挽玉游走的魂得以回归。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脚步虚浮。
一声不吭的就把他给扔了,什么原因也不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必须得找她问个清楚才是。
东宫里的宫侍像是被提前安排过,往日里随处可见的人,今日寥寥无几。
就连小网子也看不着个面,长垣也不见了。
“主上,您慢着点……”别给自己跌死了。
钱来做贼心虚,不敢上前但又不能不跟着,说话的时候更是再三斟酌。
好在奚挽玉现在没心情管他,自然是没看见,某个下属上蹿下跳的,像个猴儿一样。
他先是去了书房,里面没有人。
又去了后院一趟,也是不见颜辞的踪影。
心里的恐慌还在被无限放大,终于在濒临崩溃之前,找到了一丝希望。
君鹤怜抱着个牌盒不知道要上哪儿去,奚挽玉紧走几步一把拦住了她。
“奚公子?”
小姑娘被阻碍住去路,看到他时明显疑惑。
按理来说,这个时辰了,应该出发了才是,怎么还在东宫里头?
“颜辞呢?”
奚挽玉目前还能维持住平稳,暂且没有爆发起来。
“我要见她。”
君鹤怜一眼便瞧见了他手中的圣旨,心下了然。
估计是才接到消息吧。
看来殿下对他还是不一样的,要是换做了旁人,甭管是睡着还是昏着,早打包了丢出宫去。
这样一想,她也就放开了些许。
“在拂碧居。”
君鹤怜停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我不能带你过去,若是要见殿下的话,你得自己去找。”
倒反天罡,暴君与她的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