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彭欢大喝道,“你儿子砸了人家副县长的车,就凭我彭欢,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啊?”
洪兴武和洪西哲全都一愣起来。
彭欢继续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道,“这也是罗书记对他姓郑的一种敲打!”
“上次会议后,他没有主动去找罗书记表忠心,这让罗书记很不满,但以罗书记的身份和地位,又怎么可能会表现出来呢?”
“这次,你儿子砸了人家的车,幸好没有伤到人,罗书记不声不响的放了你儿子,只是赔偿车子,不痛不痒,甚至这个结果,都没有去知会那姓郑的,直接把他给无视了!”
“这就是一种无声的警告,懂了吗?”
“嘶!”
洪兴武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想到,自己儿子反倒是因为砸车的这事儿,还卷入到了新来的郑县长和罗书记之间的斗争中去了。
“罗书记就是要用这件事儿,来告诉那姓郑的,归顺他,才是唯一的活路,如果那姓郑的继续冥顽不灵,跟罗书记对着干!”
“以后,他姓郑的,只会在常丰县边缘化,不会有任何作为!”
“这是罗书记的警告和敲打!”
“洪兴武,你现在还觉得有必要去找那姓郑的道歉吗?”
洪兴武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来。
是啊。
罗书记警告郑县长,自己要是去道歉,这岂不是背刺了罗书记?
一个是县委书记,一个是副县长,选择站在哪边,这还用说吗?
“多谢彭县长来提醒!”洪兴武连忙道。
彭欢眯着眼,靠在沙发上,嘴里自语道,“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希望那姓郑的,是个硬骨头,别服软,跟罗书记死磕下去!”
洪兴武哪儿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呢?
如果郑谦真的服软了,那罗书记回头就会把彭欢现在有的一切,都给姓郑的了。
而他彭欢,又要回到之前的老路子,去分管文卫工作了。
这人啊,一旦爬到了高处,又怎么适应得了低处呢?
……
一夜过去。
郑谦昨天车子被砸了,而始作俑者洪西哲,却在昨晚就被从县公安局放出去的事儿,早已经在常丰县官场传的沸沸扬扬了。
不少人,稍一琢磨,便回过味来了。
这是罗书记,在敲打郑县长啊!
一时间。
郑谦去县政府上班的时候,路过的一些工作人员,甚至有不少都不敢跟他打招呼了。
在郑谦走过之处,那些工作人员,纷纷低头避开,生怕跟郑谦沾染上什么牵连。
如果郑谦‘懂事’,去找罗书记‘反省’和道歉,那还好。
可如果郑谦‘执迷不悟’,继续跟罗书记死磕,那他的下场,只怕是很惨了。
郑谦对于那些目光,全都无视了。
他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连水壶都是空的。
要知道,他之前每天过来,办公室里面,都打扫的十分整洁,水壶里面更是有刚好烧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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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连闫庆峰这个办公室主任,都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了!”
郑谦心头不禁有些怒火浮现。
倒不是生气底下的那些人的小人行径。
毕竟他们也要奔自己的前途,和自己划清界限,免得得罪了罗书记,也是情有可原。
让郑谦生气的是罗志平!
身为县委书记,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方式来玩弄权术,简直是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