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爬得再高也不过是啃骨头的狗,哪有什么地位可言?”
“而且有些汉奸……原本明明是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为什么不能直起身板做人,非要做汉奸当狗。”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和我同事……她叫李清梦,是个嘴特别毒的姑娘……我和她聊起这个话题,她一边帮尸体化妆,一边淡漠的跟我讲……“他们又不知道国家能扛过去……””
“我在那一刻才突然醒悟了一个问题,是啊,他们不知道。我以一个后人的视角回看历史时,原来已经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当时的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国家真的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能再度成为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
“在那样国土沦丧的背景下,最终胜利,才更像是痴人说梦。原来我们今天所习以为常的一切,并不是历史进程的必然结果。当汉奸的人想不到会有今天。”
“而成为英雄,成为烈士的那些人,其实,他们大约也是想不到的。”
“到那一天我才突然明白……”
“原来‘不做亡国奴’不是必然结果,‘抗争胜利’并不是必然结果,‘建立独立自强的国家’并不是必然结果……”
“原来那些人说着‘我们一定会胜利’时,其实并不知道,他们真的能够成功。原来他们前赴后继地牺牲的时候,也并不真正的确定,他们的牺牲是不是能换来他们想要的结果。”
“原来坚定的信仰,是这个意思。原来我一直知道他们伟大,却依然低估了他们的伟大。”
这一刻,林弦和李子逑都不说话。
谢长运和范书哲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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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能理解,林弦和李子逑在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
白玉兰酒店的安保——一个阴沉着脸,四十来岁,国字脸,四肢粗壮的保安,忽然走了过来。
那保安把手搭在了林弦的肩膀上。
“小伙子。”
“我盯你好久了,你在女厕所这边,站了老半天了。好几个女客人因为你在厕所门口站着,都吓得不敢上厕所了。”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人?”
“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吧!就在对面,我怀疑你在我们酒店的女厕所,安装了摄像头。”
林弦的面色一变。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一个大好青年,竟然会被保安,认定为在酒店女厕安装摄像头的变态。
他冲着安保摇了摇头。
“保安大叔,你看看我真挚的双眼,我像是那种,会在女厕所,安摄像头的死变态吗?”
安保大叔,此时忽然冷笑一声。
“现在这个社会!”
“人面兽心的家伙,多了去了。”
“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不去派出所,就把你的身份证交出来,我联系你的父母!”
林弦眼角抽搐了几下!
“我母亲去世,父亲失踪。”
那保安大叔,闻言,撸起了袖子。
“诶呀!”
“故意和我抬杠是吧。”
“那就打电话,联系你们单位领导。”
林弦捂着自己的额头。
“单位被台风毁了!”
“现在正在重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建好。”
保安大叔,彻底怒了。
林弦看见,保安大叔的额头,此时都鼓起青筋。
“拒不配合是吧。”
“那你跟我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