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土木之文——喜宁、邹来学等(2 / 5)

人先告状,诬奏林硕撕毁诏书,犯有欺君之罪。因此林硕被逮下狱。林硕申辩说:“我过去为御史,七品官衔,现在为按察使,官衔三品,沐受皇恩,日夜思报,如何敢毁坏诏书?”皇帝亲自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林硕说:“臣在浙江多执法不假,坏人觉得臣对他们多有不便,现在要把臣赶走就是了。”皇帝大悟说:“朕固未之信。”遂令释放,官复原职,并切责裴可烈的诬告之罪,自此可烈倒被罢了官职。林硕复官之后,益发感奋,饬风纪,讨贼寇,平冤狱七百余家,境内大治,百姓称惠。林硕误引赦例出人,受佥事耿定弹劾,被执讯究,输赎还职。在浙江9年任满,他的部下纷纷上章乞留,但林硕以“继母老”为由,请终养归。朝廷封他为广东省左布政使,未及赴任,在家乡长安村病逝,葬村后山。

陈叔刚,名枨,字叔刚,号纲斋,以字行,闽县大义村人,少从着名学者林志学古文,学业大进。参与修《太宗实录》和《仁宗实录》,升翰林修撰,后修《宣宗实录》,任朝廷经筵讲官,升侍读。宣德初拜监察御史,预修成祖仁宗实录,以劳迁翰林修撰,未几,守节归。正统初服阙,复起充经筵讲官,寻擢侍读。叔刚性温厚,居母丧,哀毁庐墓。以文行重一时。突闻父病,请假回乡,中途受风邪,得狂症,因父死受刺激,狂病复发,卒,其诗作典丽,为世人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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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复,字弘彰,号云川,江西永丰县人。15岁便领乡荐,乡试中举,探花及第,授翰林院编修,升修撰兼经筵讲官。钟复学识渊博,文思浩瀚,夙有忠义报国之心。当时大宦官王振擅权,朝中大臣大多敢怒不敢言。

适逢惊雷震动奉天殿鸱吻,皇上以为不吉祥,下诏求朝臣直言议政,钟复一向与同馆翰林刘球友善。刘球与钟复商量好一起,建议皇上“政由己出,权不下移”,“公武举之法以求良将,定召募之法以来武勇。广屯田、公盐法,以厚储蓄,庶武备无缺而外患有防”。钟复回家后,将之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坚决不同意。等刘球再次来到钟复家,准备邀钟复一起上朝奏疏时,钟复已不知去向,而钟复之妻却在屏风之后大声骂道:“要你尽管自己去,为什么要连累他人!”刘球只得悻悻而归,一路叹道:“此种朝中大事,钟复他竟然与妇人商量?”遂独自一人递上奏章。朝中奸人见其奏章之中有“揽权”之语,便对王振说:“这是指您呵。”王振大怒,借机将刘球逮捕下狱,并授意锦衣卫指挥马顺将刘球杀死狱中。这一天深夜,马顺携一小校官持刀来到刘球的牢房,刘球刚刚躺下准备休息,见有持刀人进来,惊起,大呼太祖、太宗,可是已经晚矣。

刘球死后,钟复的身心受到很大的刺激,想到每日与刘球共事,可关键之时,却不能与刘球共死,钟复的心中就十分惭愧,不久也患病死去。钟复之妻十分后悔,每次哭夫,必言:“早知如此,何不令与刘公共死也。”当时钟复之子钟同才7岁,从母亲处得知父亲之事,哭着发誓:“王振这贼,父亲没有完成的事,我当替他完成。”钟同于景泰年间,也以建言立储,遭到奸臣陷害,死在狱中,也算是替父亲完志,与当年刘球共入其乡“忠节祠”。

章润,字时雨,号沛霖、白溪。生于今屏南县长桥村。中举人,翌年举进士。初任刑部主事,后升迁刑部郎中。处事刚果,忠臣多与他为伍,不轻慢贫贱,不阿谀权贵,对诉讼案件均能秉公断案,时人称他为“章铁板”,后人誉他“断狱数千,无有称冤者”。为官二十多载,廉洁勤政,两袖清风,其居屋小而破旧,不蔽风雨,同朝监察御史王宝重其清节,特造屋供其居住。曾有一监司到地方行使职权,执法偏颇,地方惶惶不安,章润获悉,多方予以引谕开导,该监司心悦神服,地方始得平静。

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