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贴切。他会穿得像个由钢铁、战术服和现实稳定锚裹起来的罐头,却还能健步如飞,好似怪物。 “你的父亲,齿轮正教的教宗,肯定是见过的,毕竟当初,他曾经被陆拎着脖子带到我面前。 “但如果你问在战术价值方面,能到到陆水平战术指挥官和优秀的战士? “我们有成千上万个。 “我们的特遣队中,有用神明的尸体制造的不死军,有亡者组成的圣灵,有教士与奇术师,有异常组成的突击队。” clef停住了脚步。 此刻,他已经来到了这个站点的地上部分,中央大厅。 所有基金会大厅全都是同样的风格——缺乏装饰的混凝土结构,灰暗、冷硬、坚固。 clef转过身。 他和女教宗正站在一面几十米高的墙壁下,其上绘制着巨大的黑色的基金会标志: “但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 “你问的,是另一件事。 “‘面对今天这种作战,像陆这样泰然处之的人,有多少’。 “而且,你的说法错得离谱。” clef转过身,打量着女教宗身体上的金属部分: “你听说没听说过一句话? “世界不是善意的,也不是恶意的,它是无意的。 “加入基金会后,我曾经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认为它完全是错的。 “但最最近几年的新研究又表明,它并没有错。 “那些支配世界,甚至只是在无意中创造了世界的至高神性,那些拥有超意志与绝对智力,亦或完全没有智力的实体,祂们对我们的恶意和捕食,原来真的只是无意的。 “面对这一切,我们怎么办? “人类,怎么办? “全都像你们一样,选择一个神明,跪下去,亲吻祂的脚趾,并祈祷祂是仁慈的,在乎你的? “不,教宗。 “人类拒绝, “所以基金会拒绝。 “面对神明,面对源于那些实体的异常,没人知道能不能把它们关起来,包括我们自己。 “但必须那么做,必须有人那么做。 “哪怕用人命去填。 “每一次,我们都必须视情况,将基金会的生命资产投入到收容中去,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甚至连每一次收容成功,都只不过是继续让千疮百孔的世界苟延残喘下去。 “等待那些神明再次降下灾祸,然后扮演西西弗斯。 “世间没有无代价的王权,世间也没有无辜的统治。 “我们无所不用其极地跨越一条条底线。 “猜猜我们为了把世界装进瓶子里付出了什么? “一切!” “不。” 女教宗忽然出声,打断了愈加激动的clef。 她站在那条走廊的出口,凹陷的眼眶中,双眼闪烁着冷酷的蓝光: “我对你的说法说法持怀疑态度。 “你并没能反驳我什么——无论是我说你们持有的财富和力量,还是你们早已以集体身份在叙事层完成了登神。 “而且,你的说法是有漏洞的。 “你们牺牲了无数人,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执行的那些收容神明的仪式,比如‘蒙托克’,和对牡鹿的信息欺诈,其残忍和反人类的风格,人尽皆知。 “但恕我直言——为什么牺牲的是别人? “为什么不是你? “为什么不是你们的高层? “为什么不是监督者议会?5? “当你说到不计代价时,谁是代价? “当你说你们做出牺牲时,谁去牺牲?” “……” clef沉默了。 女教宗偏了偏头: “我说中了,不是吗? “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