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捆住了手脚,但一个小小的筑基门派不值得他背信弃义。
直到,天罚道人又做了两件事,让孟德道再也无法忍耐——
第一件事是收徒。
天罚道人的择徒对象,不再仅限于散修,而是把目标瞄准了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名门旁系子弟,这种做派等于撬人墙角,不仅孟德道忍不了,其他的名门也忍不了。
第二件事则是收地气。
天罚道人布下聚灵法阵,让一座荒山变成了福地,门中的修士不再仅仅靠着灵石丹药增进功行,一时间,数名炼气圆满期弟子成就筑基,本来一个末流门派,短时间竟然聚集了七位筑基修士,其势力已经超过了下位的名门世家,眼下还有继续壮大的趋势。
孟德道的嘴中又开始嘀咕他经常说的一句名言:士可忍,孰不可忍!
远在许家的亲妹子孟熙凤很懂得为兄分忧,她暗中指派许家的三名长老,与天罚剑派结下梁子,意图以此为借口,开启争端,为孟家“光明正大”的出手做准备。
没想到许家的三名长老都太过无用,找了些又蠢又傻的理由与剑派弟子强行斗法,被人家三拳两脚给生擒了。
到了最后,既没有占上“便宜”,又失了“名分”,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发生了在梯田里,许安与孟熙凤的那场对话的前因后果。
许安虽是家主,不过他能上位,一是因为五十年前许家的嫡系都被天刑剑派杀了个干净;二是夫人孟熙凤身后孟家的扶持。
他在许家并没有什么话语权,许家五大长老中,除了自己的儿子许大郎对他言听计从外,其他人,大都把他当做孟家的傀儡。
……
四匹风马拉的青铜轮牙飞车里,许大郎以“春秋笔法”把上述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许胜男躺在对面的卧榻上,抱着那只对我不停哈气的虎斑灵猫,小脑袋不停地打瞌睡。
我答应许安往天罚剑派一行后,她就非要吵着过来,说是怕我不好好干活,要“狠狠”地监督我。
如果我不能赎回三名长老,她就要把我剁碎了喂“猫”。
只是,飞车在天上才行驶了半个时辰,她就一直打哈欠,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云彩,开始兴趣缺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