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很是着急。
开玩笑,若是事情不顺利,或是计划胎死腹中,那可是灭满门的重罪,谁能等得起!?
仁亲王一双虎目挨个扫过我、赵飞、扁鹊、彭从龙等心腹身上,最终一拍桌子,道:“起事,就在明晚子时!”
……
做出决定后,我们又开始进一步完善计划。
商量到最后,仁亲王希望我今晚能探一探那个国师的底细,我摇了摇头,道:“去招惹那个深不可测的国师,殊为不智。”
仁亲王的眉头蹙起,有些不悦,我继续道:“对付国师,不如直接对付太子,只要杀了太子,那么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仁亲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只要你能做成此事,钟先生就是本王永世的兄弟!”
我在内心吐槽,杀了他的兄弟,然后成为他的兄弟吗?
这样的兄弟不做也罢!
……
离开密室后,我在一处仁亲王安排的厢房里落脚,扁鹊的休息的房间就在我隔壁。
我在房间里等了半个时辰,推开门,敲响了扁鹊的房门。
扁鹊的房间还亮着灯,他说了声:“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见他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烛火,整理他的那本《难经》。
我关上房门,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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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似知道我想说什么,把《难经》合上,叹了口气,主动说道:“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了。”
我扬起了眉梢,他如今已是凡躯,不知是如何看破我的“杀心”?
的确,我摸不透太子的深浅,尤其是深不可测的国师很可能还站在他那一边的时候。
今晚我决定向他摊牌了,如果他还不肯向我说明一切,那么我准备直接斩下他的脑袋,丢给幽明。
扁鹊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名‘修士’,你该好奇,我全身气窍经脉,明明已被浊气腐蚀,又是怎么探查到你的杀意?”
“我的确不知,愿先生解惑!”
扁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双眼睛已经浑浊,它再看不到灵气,看不到同道的修为,也施展不了法术,甚至连远处的景色都日渐模糊,但正因为如此,它变成了一双‘法眼’!”
“法眼?”我满脑子好奇。
扁鹊点了点头:“就是慧眼。”
“如今这个时代,修士大都以灵根为本,吸纳灵气,淬炼法力,这是气道一途。
少有一部分修士像妖修一样鲸吞万物,食日月之精,走力道一途。
但还有一道,虽走的人凤毛麟角,但也是存在的,那就是‘法道’。”
“法道者,以“己心”为本,践行一法,不寻灵气,法力自生。”
“我曾与一老友观望世间,认为仙路渺远,众人为了长生之念,残杀掠夺,一人得道之下,尽是累累白骨。
究其根本在于人心贪念、恶念。
于是我摈弃气道修为,踏足人间,任凭红尘浊气让百年修为丧尽,为的是斩断后路,但求一道,若是走通了,必让这世间之修士改换新颜!”
扁鹊说到此处,激动起来,我不禁问道:“何道?”
扁鹊掷地有声道:“仁道!”
“仁道”二字一出,晴朗夜空之下突然雷声轰鸣,我振聋发聩,耳畔犹如响起黄钟大吕之音。
似有巍峨仙宫中,神佛同声吟唱——“道!道!道!仁!仁!仁!”
许久之后,空中雷声方才散去,我震荡不休的灵台也恢复了平静。
我骇然望向扁鹊,惊疑道:“你是要走‘法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