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当年的公主息。”
“庄王后的小女儿?不是说她溺水暴亡,在宫变前就过世了吗?”
“公主息形貌与卫国王室有异,当年千面司就说她已经十四却依然貌若幼童。而这个宫女也是孩童相貌并与卫王密谈当年,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很可能与卫王璧达成某种协议,以宫女的身份留在宫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唐王认同了赵婴的话,进行了下一步的考虑。
“她身上的文章不太好做,不过宫女出宫的日子快到了,不知这位公主会做出什么了。”
赵婴眯着眼睛,笑的好似一只得逞的狐狸。
“卫王那个疯子,会不会拼命也要保什么失去公主身份的妹妹呢?”
“谁知道呢。”唐王也笑了,他很期待卫国这场演了数十年大戏的落幕。
唐国君臣谋划着看戏,卫国这边却山雨欲来。
依照祖制,宫女二十五岁时可在四月初一出宫,攒的金银细软也可以带走,自去谋生。
“姐姐,你要走了吗?”
大宫女的包袱已经装好,她只放了珠宝首饰和几大串越刀币,其他不值钱又沉重的东西都分了出去。
“是啊,以后要好好的,你也会有出宫的那天。”
小姑娘穿着月白色的裙子,抱着大宫女送的茜色纱衣,神色懵懂。
“那姐姐要去哪里呢?我还能去找姐姐吗?”
“那就看哪里能留住我啦。也不必来找我,你有自己的生活。”
大宫女轻轻摸了一下小姑娘滑嫩的脸,杏眼闪烁着光芒,她自由了,终于要逃出那场噩梦。
“那姐姐我走了,姒姑姑叫我。”
小姑娘跑的飞快。她是唯一成功接近大宫女的隐踪,公主息的身份已经确定,她要把消息传递出去。
“公主息即将出宫,目的地越国。”
千面司特有的雪色布条可书写的面积很小,需要用特定的隐形药水简短地写好关键信息。
密信被交给尚仪,经过一层层关卡,送到唐王案上。
“今日二十六,大军还有五日开拔。”白竹计算着出征的日子。
他的心思全放在战事上,其余时候便不肯思考,口不择言,落了个坏名头。
白竹仔细端详舆图,来回走动,剑眉竖起,虎目圆睁,神情威严,全然不见平时的憨态。
“环龙峡这条路若能埋伏一队弓箭手,想必大有斩获。”高大的将军喃喃自语。
在白竹看来,战争是门艺术,容不得一丝马虎臆断。
他根本不在意世人如何谈论自己,只需要服从王令,漂亮地取得胜利就可以了。
“千面司来报,公主息离宫会前往越国。”
公子昇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唐王面前,他还穿着农夫的短打,配上平庸的面容疲惫的神色倒真像个困苦农人。
“好,刺客派出去了吗?不要伤了她,咳咳咳,还有用。”
玄色王袍松垮地罩在唐王瘦削的身体上,时不时掩饰不住地低咳几声。
“都是死士,嘴很严实。”
“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可出现纰漏。”
“唯!”
肃穆的军帐里,来了位稀客。
“白将军,王的命令你已经接到了,你的提议大王也同意了。”
赵婴一袭玉色宽袍,容貌秀丽似好妇,在满是粗人军汉的营帐里格外显眼。
“大王果然英明!”
赵婴眼神微动,又继续说道:“具体战事我就不多说了,战机稍纵即逝,王授将军随机应变之权。”
“多谢大王!”白竹古铜色的方脸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