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王榛打懵了。
自己可是太后身边多年的领班太监啊。
虽有两宫太后,但自己侍奉的太后是皇帝陛下的生母啊,即便位分没有陈太后高,但真正的权势是超过陈太后的。
而作为侍奉在李太后身边的王榛,他也充满了傲气。
即便是冯保,陈洪等人,也要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可谁曾想,今天被张鲸可打了两个耳光,还被陛下赏了二十棍。
五十多岁的人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顶住……
而后,朱翊钧未经通报,便径直的走进了慈庆宫中。
李太后自从朱翊钧身份确定之后,便在她为贵妃时候的宫殿设了一座佛堂。
当时的堂中便设一尊庄严的佛祖金像高高矗立,璀璨夺目。四周墙壁绘满了精美的佛教壁画,色彩绚丽,栩栩如生。每日里,李太后都i要手持念珠,虔诚诵经……
而自从自己的儿子真的登基之后,她也搬进了慈庆宫。
再度设置的佛堂,便更加的华丽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惧怕的人。
地上铺设着厚实的西域绒毯,绵软至极,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顶上悬挂着数盏琉璃明灯,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佛堂照得如同白昼。
檀香木制成的供桌,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供桌上摆满了珍稀的供品,珍珠、宝石、美玉,在烛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就在这时,朱翊钧毫无顾虑的走进了佛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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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己母亲正在诵经……
“母后……”朱翊钧轻唤了一声。
正在诵经的李太后猛地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停止了诵经,她连头都没有回,眼睛都没有睁开。
只是轻声说了句:“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母后念完这段经文,便出去。”
“母亲是让儿子等呢,还是让大明的皇帝陛下等……”
李太后闻言,才睁开了眼睛,回过头来,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若是让儿子等,那儿子便出去等着,可若是让大明的皇帝等,那大明的皇帝不愿意出去等着……”
朱翊钧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严肃。
李太后看着,只觉得一股陌生感。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儿子吗?
她想了很久,才喃喃说了句:“陛下, 你怎么了……”
“儿子想问母亲,诵经礼佛,所求为何?”
“为大明社稷,为你……”
“既是为大明社稷,既是为孩儿,为何罢黜郭朴之前,不与孩儿商议一番……”
“他是自己请辞的。”
“那准与不准,孩儿便无权知道吗?”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可若是冯保不来乾清宫告诉孩儿,孩儿怎会知道……”
“陛下此时的这副样子,是给你的母亲看的吗?”李太后有些慌了。
“母后,朕在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是太孙了,他带着朕数年,曾教给朕诸多的道理,朕从不敢忘……父皇在时,朕是太子,虽然外人看父皇好色荒唐,但朕却知,父皇亦有自己的治国之道,朕不愿效仿,却也从父皇的身上学到了诸多的道理,朕也不敢忘……”
“朕幼时,便立志成为明君,朕马上十一岁,先帝夸奖朕四岁孩童,如同十岁,朕相信先帝说的是对的,现在已过六年,按照先帝的说法,朕已经十六岁了……”
“朕不愿被人约束,若是太后想要约束孩儿,便大可尝试,是否有能力废了孩儿,在去寻一个只听自己母亲话的乖皇帝……”
李太后听着朱翊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