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挑了挑眉,眼神莫名,笑着道:“哦?玄曜兄,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觉得我家郡主配不上贵公子?“
姜玄曜连忙惶恐起身,身上没有什么自己独自在家中,那种磅礴浩然的气势,只有作为一个臣子在面对君王的惶恐与敬畏。
“陛下!臣怎么敢,郡主看上犬子是犬子的福分,臣又怎么敢拒绝。”
“只是,臣的儿子出生后其母亲就死了,临死前不断牵着臣的手,反复交代让臣将犬子培养长大,同时也不放心犬子的未来,在出生的时候就指腹为婚为犬子定下了一门亲事。”
“之前一直瞒着犬子,想要待到他年龄到了后再告诉他,所以犬子已经有了未婚妻又如何可以迎娶郡主呢?”
姜玄曜话音刚落,全场震惊。
国君眉头紧皱。
姬清欢表情难以置信。
姜隐感到全身发冷,瞳孔猛的一缩,藏在袖口中的双手开始猛攥起来,指甲掐进肉中,也是丝毫不觉得疼痛。
什么指腹为婚?什么母亲临终交代?
这等谎话也真是张口就来!
就为了让我不迎娶郡主,就安排起来如此莫须有的亲事?
姜玄曜,真不愧是你啊!
但是紧随而来的是犹如沉没深渊的困惑。
为何姜玄曜会不愿让我离开?
为什么他即便冒着得罪国君也不让我迎娶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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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隐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也无法反驳对方,现如今一来没有足够的实力,二来对方也确确实实是自己的父亲于法理也无法反驳对方。
姜隐也是垂着脑袋,不让自己眼中的愤怒暴露出来。
国君眉头挑了挑,先前也是让金吾卫调查了有关姜隐的一切事项,姜隐虽然为镇北王府的七公子的但是地位极低,甚至不如受宠奴仆。
姜玄曜平日里基本上都不会见他,更不用说什么其母临终交代,悉心照顾这样的蠢话了。
国君轻笑一声道:“不知道,这小家伙指腹为婚的是哪家的闺秀。”
姜玄曜道:“晋海伯的嫡女。“
如果说先前姜隐已经有了婚约,那么在场各位只是感到惊讶的同时对姜玄曜这极快的临场反应感到敬佩。
那么当姜玄曜说出,姜隐即将迎娶的未婚妻是晋海伯的嫡女,那么就是看向姜玄曜的眼神就是两个字心狠,看向姜隐的眼神就是可怜。
晋海伯同样是一位地位崇高的伯侯,单从地位上而言,比姬清欢的父亲玄策公低上一等,不过晋海伯是新晋贵族,没有封地,不能拥有私兵,只有侯位。
但是晋海公的嫡女按理说地位也是很高的,嫁给姜隐按理说也不亏。
但是实际上。
晋海伯的女儿在年幼时遭遇不幸,于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中失踪。
多年过去,晋海伯夫妇始终未曾放弃寻找爱女的希望。
终于在前不久他们的女儿找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女孩在失去音信的十余年间竟一直由一只母狼抚养长大。
当晋海伯与之相认后,期待中的骨肉团圆、感人至深的画面并未出现。
相反,由于长期生活在野外,远离人类社会,这位少女回到繁华喧嚣且充满礼教束缚的侯府,她感到无所适从,与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起初,晋海伯夫妇心怀歉疚,试图尽力补偿这个曾经失落的孩子。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发现要让一个野性难驯的狼女适应贵族家庭的繁文缛节并非易事。
渐渐地,那份原本的愧疚感逐渐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