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情况后道,“报警吧。”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穿制服的眼皮也不抬说,“你报吧,警察来了还是要收费。”
祝玫直接给谢衡打电话。
谢衡接了,听后道,“是从凼山口那里下的吗?”
祝玫说是。
谢衡道,“你给吧。”
祝玫心里憋闷,问,“为什么?”
谢衡道,“别问了。”
祝玫气馁,看了看叶墨珲,叶墨珲扫了两百过去道,“两辆车的。”
那穿制服的摆了摆手,让他们过了。
祝玫到家停了车,又给谢衡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衡过了很久才问,“你听说过赵大志吗?”
祝玫皱眉,说,“白天刚听陶子说过。”
谢衡道,“弄死人都能轻易脱罪,收点保护费怎么了?那段公路当年修建的时候,据说政府欠了他一笔钱,后来就默认,让他逢年过节收过路费,收三年。”
祝玫道,“这也太乱来了吧?”
叶墨珲也已经下车了,站在祝玫车边,听到了车载蓝牙里谢衡说话的内容。
他问,“公路建设不是市政工程吗?怎么会欠他钱呢?”
谢衡听到叶墨珲的声音,微愕,继而明白是祝玫的男朋友。
也好,找一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一生无忧。
他给不了的,总有人给得了。
她幸福就好。
谢衡说,“拿下一个工程层层被剥皮,到最后当然钱不够了。工程的质量没有保障,上面的检查应付不过去就要返工,政府没地方出这笔钱就让施工方来出,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当然是老百姓倒霉。”
叶墨珲皱了皱眉。
谢衡忽然笑了声道,“叶区,您是京城来的贵公子,在这里待的时间不会很长,渤江的水很深,你没有必要脏了你的手。牵扯太深对你没有好处,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叶墨珲听了这嘲讽意味十足的话,没有回应。
祝玫道,“老谢,你现在说话死阳怪气的,我真想抽你。”
谢衡在狭小逼仄的浴室里,给自己上药。
他妈在外面同他爸为了早上买青菜没有送葱的事情在吵架, 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又被翻出来重提,谢衡耳朵里都听出老茧来了。
谢衡看着自己的伤口,目光凉薄,他说,“想抽我的人太多了,你还排不上号。”
祝玫“去”了一声,谢衡道,“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祝玫再说什么,谢衡先挂了电话。
他掬了一捧凉水洗脸,搓了搓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已经破损,划开了他一张冷漠的脸。
昨日倾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