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呵了一声道,“我们家比较开明民主,我们泳思小时候也没读什么班,现在不照样做了副总吗?”
张芬“啊哟”一声道,“泳思能提副总,虽然是件好事,但你说他们领导,还不是看在风风的面子上?要不是风风现在是领导面前的红人了,以泳思这样的,要提拔也挺难的吧?你们想的也是对的,我看泳思当领导没什么天赋的,还是多管管轩轩吧,去京城的话,我也去帮忙,毕竟孩子教育才是大事。”
本来今天是为了庆祝黄泳思提了副总,可是话从张芬嘴里出来,就太不是个滋味了。
黄泳思不想说话,喝着茶。
黄博达气道,“哎,亲家母,你这话怎么说的?要是没有我们家,你儿子现在能做那么大?”
张芬道,“开什么玩笑,我们风风凭的是自己本事,哪里需要靠别人?”
严淑道,“30岁的区委常委,虽然只是正科,但副处的门槛已经踏上了。这个社会现实得很,要是没点背景,谁提拔你呀?就凭风风他爸黎顺吗?黎顺能平稳降落,还不是看在黄家的面子上,谁不知道啊?”
张芬被踩到了痛脚,她瞪着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黄泳思叹了口气,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都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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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轩也在那儿说,“外婆你别吵啦,不要烦我,我背唐诗给你们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孩童用稚嫩的声音,背诵着他并不懂得的人间怅惘。
严叔和张芬两个人都看向了黎壹轩,黄博达道,“哎,还是轩轩最乖了。”
黄泳思拍了拍自己母亲严淑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和自己的婆婆吵了。
黎沐风接了个电话,得知了张勤民被带走调查的消息,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严肃。
黄泳思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张芬道,“男人在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黄泳思心里想着,当年自己这位婆婆,为了抓公公出轨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倒是劝她不要管她儿子,真可谓是双标中的典范了。
但是碍着自己老公的情面,她不想让婆婆难堪,于是也就忍下这口气不说了。
今天难得一家人都在,黄泳思本来想着是不是吃完饭去滨江边走走,但刚刚争辩了几句,其乐融融的虚伪表象被撕开,只剩下了婚后,因为家长里短而积攒下来的不满和怨怼。
黎沐风看出了台面上的气氛紧张,加上张勤民被请去配合调查,自然没了兴致,就说要不早点回去吧。
黄泳思去结账,回来的时候,黎沐风又在包房门口打电话。
看到她回来了,匆匆挂断。
黄泳思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黎沐风只是摇头说,“同你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永远都是这样,他的工作与她无关,他也不希望与她有关。
她的丈夫,不希望自己知道任何同他工作相关的事情。
好友鲍淑娣说,往好了想,那是因为他不希望有烦心事困扰她。
工作中烦心的事情那么多,每天回家说这些,两个人都会心情不好。
但实际上呢,她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走进过这个男人的心里。
不像曾经他同他的初恋女友那般,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大学的时候,她好几次偷偷跑去他们的学校。
常常会看到他们逛夜市,两个人手挽手,那么开心,每天都能聊到很晚很晚。
而她就会傻傻的在远处,看他们甜蜜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