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这孩子最不让人省心。以前读书的时候,琮琮一直是学生干部,琛琛年年年级第一,就他,叫父母的次数全家第一。全家唯一一个曾经参与过打群架的,要不是管得紧,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爷爷就是爷爷,在学生面前,自揭伤疤,细数家丑。
叶墨珲在心里哀叹一声想:我就是个多余的。
叶儒平道,“我看他也只能继续在部里爬爬格子,上面有领导管着,也不至于出事。他这么不知人间疾苦,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看也难。”
Diss三连击从自家老爷子口中出来,叶墨珲默默用厚脸皮,隔绝这些言语攻击。
宋修和道,“不会的,墨珲去非洲做过外交官,那么艰苦的地方他都能待,现在国内形势总比非洲国家好多了,我觉得墨珲没问题的。”
叶儒平道,“你就不用为他说好话了,我看他是吃不了苦的。”
叶墨珲也不敢为自己辩解,看着地面上的某个点发呆。
叶儒平不再说叶墨珲,而是对宋修和道,“当年煦铤在繁都任职的时候,还是有些人脉积累的,我让他帮你了解一下情况。”
叶墨珲抬头看向叶儒平,又看了看宋修和,才知道原来宋修和是调任去繁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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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叶煦铤曾经在繁都任职,在工业局任局长,也当过兆荡区的区委书记。
改革开放之初,繁都市还归在陆南省的时候,时任省委书记是黄奭。
叶儒平道,“我和黄奭也是多年朋友了,你也是知道的。他原来也主政过陆南,陆南历史发展沿革,他比我更清楚,我已经同他说过你要去任职了,我想你该去拜访他一下。”
宋修和连忙答应。
叶儒平让小曾把黄奭生活秘书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宋修和。
闲话叙到这里,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宋修和等着叶儒平又说了些勉励的话,便起身告辞。
叶儒平对叶墨珲道,“墨珲啊,你去送送你宋叔叔吧。”
叶墨珲得了老爷子指示,陪着宋修和走了出来。
叶墨珲陪着宋修和出来,站在爷爷家外院里,宋修和问,“墨珲真的不考虑到基层去么?”
叶墨珲想了想就明白了,也许爷爷是想让自己去繁都,因为爷爷知道他报名去下派。
无非是,让他自己选择,要不要去繁都而已。
叶墨珲笑了笑说,“我比较随遇而安,做好本职就好。”
宋修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要有点闯劲才行啊。”
叶墨珲没有再说,只是应了声,“是。”
其实他只是深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叶懋琮可以有作为,是因为那个位置上需要他有作为。
而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副处长,安守本分,才是尽责。
他一直觉得越位才是职场大忌。
叶墨珲又同宋修和恭敬地握了握手,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叶墨珲为宋修和开了车门,送他上车。
站在原地看车驶离,回到客厅里,见叶儒平在后院里晒太阳。
还想问自己这个惹人嫌的家伙是不是可以告退了,叶儒平却招手叫他过去。
爷孙俩站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叶儒平让小曾回去了,却把叶墨珲留下,还让保姆准备晚饭。
吩咐完了,转头问他,“晚上没安排吧?”
叶墨珲想,爷爷也是明知故问,他父亲长期外派,母亲空中飞人,但家里叔伯长辈对他的关照也不少。
今天指不定还要把大伯或者三叔叫来,有事也得没事啊。
爷爷他老人家咖位大,还有几个人能排他前面去?
叶墨珲摇了摇头道,“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