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家里得到最多的资源,就是能够互相帮衬一把的关系。
殷赉给了叶墨珲一支烟,自己点了火,问,“听说你爷爷的得意门生出事了?”
叶墨珲眯着眼,借了火,点了烟,抽了一口,点了点头。
殷赉同他知根知底,便问,“对你们家有影响么?”
叶墨珲笑了笑道,“未必不是冲着来的,但会出事肯定是因为自己不干净。我爷爷一直说看人是最难的一件事,反正各方因素叠加吧。”
殷赉抽了口烟,嘶了一声道,“也是,人是会变的。”
叶墨珲“嗯”了一声说,“那家伙自己玩太花了,但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
殷赉道,“你在这节骨眼上跟盂兰离了婚,外面的话就有些难听了。”
叶墨珲问,“怎么难听了?”
殷赉道,“外面都以说你们家不行了,你大伯不是去人大了么?所以孟家看不上你们家了,就让盂兰离婚的。”
叶墨珲嗤笑了一声道,“猜都猜得到。”
这种流言真是毫无根据,反正一有风吹草动,外面自然会冒出来一些毫无根据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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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同盂兰离了婚,但同孟家却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往来,从女婿变回了侄子,如此而已。
殷赉自然是不信这套,而是问他,“你自己怎么打算?其实婚姻不光是对女人重要,对男人也一样重要。”
殷赉先前也曾有一段短暂的婚史,如今再婚,找到了对的人,儿女双全,家庭美满。
叶墨珲笑了笑道,“羡慕你啊,但我跟盂兰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殷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以为你们想培养感情是真的。”
叶墨珲笑道,“你觉得可能吗?感情这玩意儿能培养的出来?”
殷赉啧了一声道,“是啊,有时候喜欢的女人,打一眼看过去,就上头了。”
叶墨珲嗯了一声道,“林修敬今年晋升了少校,和盂兰又遇见了,我这替身,当然得让位了。”
殷赉道,“也是,女人都是实心眼,爱一个人就一头热的扎进去,要回头挺难的。不过我跟你说,这婚姻啊都是命,要不要给你推个算命大师算算?嘿,你别说,真的灵。”
叶墨珲掐了烟道,“我谢谢你啊。”
有三个人在酒店门前下了车,叶墨珲看了过去,有些出神。
殷赉问他怎么。
叶墨珲摇了摇头说,“没事,看错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殷赉妻子来电,爱的门禁即将关闭,他得赶回下榻的酒店。
叶墨珲看着他上车,抬手同他道别,其实,两个人明天还要见面。
站在荒凉的初春景致里,叶墨珲呵了一口白汽。
他其实挺羡慕孟盂兰。
敢于追求真爱,管别人怎么看呢?
求仁得仁,这人生就算没有白来一遭。
追求名利也好,追求情爱也好,只要是想要的就去争取,若总是瞻前顾后,既要痛快,又要名声,为那些无谓的事情所牵绊,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他仰头,看着天上的孤月,今天好像是正月十五。
不知梅儿今天有没有吃汤圆?
他笑了笑想,其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人了,那段记忆很美好,那个人在记忆里很温暖,他很清楚他们没有未来。
如今只是比陌生人略微多一些的关系,仅此而已。
光阴不复,流水落花。
倒是不曾想,会再次见到她。
祝玫。
小时候他俩真是不对盘。
但是今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