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将脸贴在林秋的手心之中，盯着林秋只露出来的一双眼睛。

林秋见他眉宇间萦绕着一层卑微，引得她心抽了一下，开始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而愧疚起来：“我相信你了。”

“小秋，”凇暮将林秋的手放在唇边贴了贴，“我爱你。”

林秋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握住。

凌昀下了炕，过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小秋，我的手已经洗干净了，我来帮你吧。”

凌昀将手伸进了兽皮被子里，林秋攥紧了兽皮，将身子往一边撤了撤：“不用了......”

林秋的声音哪里像是在拒绝，在凌昀听来就像欲拒还迎的难耐。

凇暮吻住林秋的唇，两人交叠双手紧紧握着，他能够根据林秋握着他手的力度来感受到她的战栗。

林秋面色绯红，双眸一副放空失神的模样。

“小秋这个表情真漂亮。”

凇暮将脑袋探进了兽皮被子之中，轻吻着她的身躯。

“凇暮！”林秋抓住了凇暮的头发，凇暮似乎得到了鼓励，吻得更加卖力。

“小秋，为什么只叫他？”

凌昀不满，手下微微用力。

“凌昀，呜呜......”

-

林秋身体上适应了怀孕的生活，孕吐没有那么强烈了，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

她又开始忙活起来，在炕上盘腿坐着，捣鼓一堆沙子和一个野兽的头骨。

“每天的白天和黑夜时间加起来应该是一样的，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时间测量出来，就能用一个精确的单位来衡量每天的长度，有了这个单位，我们再把每天分成小的时间段，也能更加精确的传递信息。”

凌昀和凇暮点了点头：“这就跟你说的距离单位一样，米，还有捺，是吗？”

他们突然觉得这确实很是方便，在距离上，他们还会用几步来描述距离的远近，但是在时间上，永远都是一个模糊的表述。

“是这样的。”

“那要如何测量呢？时间，这是我们完全看不到的东西。”

“这些沙子从这个头骨中的小孔漏完的时间相同，我们只要利用几天时间来测量和验证，从第一天的日出到第二天的日出来会露出来多少沙子，就是一个计量单位了。”

到时候再将沙子分成二十四份，每份全部漏完的时间计作一个小时，林秋就是这样打算的。

毕竟即使公转和自转的速度不一样，倾斜角度也不一样，但是林秋想既然是星球，那就应该和地球一样，虽然日出日落时间会随着季节变化，但接连两天的日出时间相差微乎其微。

林秋觉得是可以接受这样的小误差的。

凌昀和凇暮对林秋的说法很感兴趣。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吧。”凌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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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道：“这个小孔的大小需要适中，因为太小的话容易堵塞，太大的话会消耗很多沙子，也不利于我们分开做更小的沙漏。”

凌昀觉得“沙漏”这个说法很是形象。

“没关系，一开始用来校准时间的沙漏都可以做的大一点，到时候再慢慢精确。”

凌昀说道。

林秋想想也是：“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沙漏要放在室内没有风的地方，让他不受别的因素干扰，沙子也一定要细，要干燥。”

“我记住了。”

凌昀觉得校准时间这件事，对部落会有很大的贡献。

“好了，你不要再玩这个脏兮兮的东西了。”凇暮把林秋手里的沙子和头骨全都拿走，然后用湿的兽皮给林秋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