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前面发生的事儿,静言在院子里也隐隐约约听得见声响。
那日木通说好第二日会再来,可她左等右等一下子就没了消息,她在院子里听庵堂的小师傅说净心失踪了,她更不敢声张去问别人,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心里在暗暗着急。
口不能言无人可问,静言就日日守在门口,希望能从女师傅的嘴里探问出些什么。
静言盘坐在蒲团上,瘦削的身体撑不起宽大的灰袍,干瘦的一双手握着木槌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
低着头视线放空的盯在地面上。
季韶九远远的就见到的一个灰衣服的女师傅垂头敲木鱼,看不清表情。
女师傅盘坐的姿态自然而然的含着可以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显然在来庵堂之前女师傅是受过极好的教养的。
离院门还有五步距离季韶九才默默站定,也许是近乡情怯,季韶九手里握着帕子不敢出声问话。
听得众人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本来陷入沉思的静言略微抬起头来,门前站了一群衣饰华丽的香客,有男有女的,她下意识的就要起身避回室内。
她脚上有铁锁,以前也碰到过香客,那时候庵堂里的女师傅都一致解释她有伤人的倾向,不得不用铁锁束缚,即使知道她们不过是拿此话做搪塞,可她不能自辩,不想看到别人好奇嫌恶的目光,遇到生人就会主动回屋子里避一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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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通接收到钟璟奕的眼神,上前急忙出声召唤住人,“静言师傅留步!”
静言本是要推门的动作停了停,回过头去看向院门处,青黛紫苏上前来了推开了院门。
季韶九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立在院门处,一双含泪的眸子紧紧盯在静言的脸上。
视线又落在静言脚腕上的铁锁,贝齿紧咬下唇,手不由自主的握拳,指甲陷入肉里,一阵疼痛。
钟璟奕瞧见了季韶九的小动作,踏前一步,将季韶九的手扯了过来握住。
指尖冰凉。
钟璟奕手心温热的触感让季韶九回了回神。
木通往静言身边走了几步,指指自己的脸,“师傅,您看我这张脸,我是前几日来的木通!”
那日木通面巾覆面,不敢打烛火瞧的并不清晰,到了近前听到木通的声音静言神情一怔,“是你?”
视线又往季韶九的脸上望去,那日木通说他们少夫人就是季府的表小姐,面前的小夫人一看就是十几岁的样子,静言眯了眯眼睛,往前迈了几步,嗫喏了几下嘴唇,又眨了眨眼,嘴角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干哑的声音,“你是……你是……”
季韶九咽下嗓间的哽咽,抽了下鼻子,提着裙角快步走到静言的身前,“我姨母是季府白氏,我爹……我爹是墨清河。”
“您……您与我姨母可是相识?”
静言一边落眼泪,一边重重点头,张了几次嘴,用袖子抹了抹脸,视线又往木通望去动了动嘴型,木通一下就会意了,急忙招手,“去找笔墨纸砚!”
紫苏转身就走,“那个住持师太的房里肯定有,奴婢去找。”
静言颤颤巍巍地要伸手来摸季韶九的脸,满是褶皱的手背衬着季韶九白嫩的脸庞一时要哭又要笑,她是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女儿。
季韶九伸出手握住静言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我……我很好……我在季府很好。”
静言但反握住季韶九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道,“我是你娘!”
季韶九再忍不住跪倒在静言身前,瞬间泪如雨下,她前世一直以为自己父母双亲都不在了,竟不知生母就在这庵堂里受苦受难。
“娘……娘!”刚开口一个字还生涩,刹那间,另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