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父亲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随意找了一张床躺了下来。
顾政南在病房内又逗留了一会儿,也抱着被子去了走廊外的病床上。
他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那里透进的月光正好照在他的床边。
小知谨在病房显得格外安静,大概是习惯了留置针,也可能是白天他拽的时候,苏念打了他的手,所以他从下午到晚上,一直没再敢碰过留置针。
自己躺在床上也不哭闹,没过几分钟就自己睡着了。
苏念躺下不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喉咙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咳嗽。
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顾政南的信息:“大宝,是你在咳嗽吗?”
苏念回:“是,嗓子突然有点儿痒,你怎么还没睡?”
顾政南回道:“猛一下睡到过道里,有些睡不着。”
苏念回复:“我也睡不着,床本来就小,知谨睡着后动来动去,硬往外挤,把我都挤到了床边了,我都不敢睡,怕掉下去。”
就在苏念发出这条信息不久,顾政南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入了房间。
苏念轻声问:“老公,你怎么进来了?”
顾政南半开玩笑,轻声回答道:“想你了。”
苏念撇撇嘴,接着,只见顾政南小心翼翼地将小知谨从床上抱起,还和之前一样,坐在小凳子上,用被子仔细包裹住他,对苏念说:“你先睡吧,等会儿我困了叫你,那时我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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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设定了一个两小时后的闹铃。
当铃声响起,她慢慢地清醒过来,轻轻地起床去了洗手间。
回来后,她温柔地对顾政南说:“老公,你去床上睡吧,我来抱着孩子。”
顾政南却回答道:“把他还放回床上吧,抱着他太累了,如果你睡不好,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还去外面睡。”
苏念紧紧拉住他的手:“你就在这里面睡吧,外面太冷了。”
顾政南轻柔地将顾知谨放回床上,自己则紧挨着床边躺下,还特意为苏念留出了一块空间。
他温柔地说:“凳子坐久了会不舒服,还冷,你上床来吧,盖上被子也会暖和一些。”
于是,一家三口便挤在了一张并不宽敞的床上。
或许是因为小知谨被挤得有些紧,他反而睡得异常安稳,一动不动。
小知谨出院后不久,苏念与顾政南便计划带着孩子回家探亲。
毕竟自从小知谨出生以来,他们还未曾带他回去过。
顾政南的奶奶也多次在电话中提及,渴望见到自己的重孙。
然而,就在顾政南的工作刚刚安排妥当,还没来得及请假,小知谨不幸又感染了甲型流感。
幸运的是,这次无需住院,只是去医院开了药。
但此后的几天,一家三口陆续感到不适,又熬过了漫长的半个月。
当小知谨终于康复后,苏念感慨道:“以前一家生七八个孩子,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带的,现在就这一个孩子,每天过得提心吊胆,孩子生一场病,大人半条命快折腾没了。”
顾政南平静地说:“大家都一样,大环境就是这样,谁也逃不掉,平常心。”
快到清明节的时候,廖慧云打来电话,让顾政南和苏念五一带着小知谨回去,声称要给小知谨办满月宴。
顾政南与苏念商量后,苏念疑惑地问:“孩子已经三岁了,现在再办满月宴,不合适吧?别办了吧。”
顾政南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结果顾政南将电话回过去的时候,廖慧云不同意:“三岁怎么了?就你那个邓海叔,他孙子出生那一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