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过好年。”苏念的语气有点激动。
苏振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坎过不去,便也没再勉强:“那等过年再说,你先好好学习。”
苏振民又突然说道:“你要是不想去智安家那边的话,来家里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我找找领导,给你在乡政府安排个劳务派遣的职位也是能办的了的。”
苏念毫不留情地拒绝:“那我宁愿去县里的林业局。”
说完她又补充道:“最好离家越远越好。”
苏振民很认真地给宋战涛回了话:“苏念在学校的成绩不是很好,学起来很吃力,她说过完年先不上班,想在学校好好准备毕业答辩,不过,还是很谢谢你,能想到苏念,而且孩子也说了,能去一定去。”
宋战涛将这个结果告诉了宋智安,他问:“你说这个算不算是变相拒绝了?”
宋智安说:“也不一定,她学习吃力也确实是事实,我随后问问她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宋智安给苏念打电话,结果苏念的手机正在通话中,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段晓静自进了来料加工厂后,一直过的不太如意。
因为是新人,所以一开始给她安排在产线上帮产品检验员擦玻璃。
所谓的“玻璃”其实擦ipad显示屏。
她被分给了一个叫小娇的女孩擦玻璃,听口音小娇像是个南方人,具体哪里的她不知道。
当时的产线制度是:一个检验员配一个擦玻璃的人,一个班儿下来要完成八筐玻璃的产量,一筐玻璃16块。
IQC那边检验通过算产量完成,如果被IQC那边打回来的话,就要重新检验,被打回的次数越多,IQC那边检查的越严格。
段晓静自认为自己的每一块玻璃都用酒精擦的很干净了,可每次小娇总说她擦的不干净。
所以,每天段晓静坐在产线上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小娇说:“你的玻璃擦的这么脏,你叫我怎么检?”
每次只要小娇的产品被打回来,她就会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段晓静身上。
后来把段晓静逼急了,段晓静去找自己的线长:“线长,我不给小娇擦玻璃了,她嫌我擦的不干净,你给她换个人吧。”
线长有些不耐烦:“你说换人就换人?线上的每个人都是匹配好的。”
接着线长又把小娇叫过来:“你说她擦的不干净,你倒是告诉她哪里擦的不干净啊,你也不说,每次出了问题就互相推卸责任,你看看别人有跟你们俩一样的吗?”
线长接着又对段晓静说:“不管你在什么岗位,只有做出了成绩,才有资格提要求?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回去继续给小娇擦玻璃,干净程度以她说的为准,直到她满意为止。
第二个选择,我等下找个老员工教你怎么检产品,然后你自己擦玻璃自己检,一天四筐的产量,和老员工一样,以IQC那边通过的数量为准。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通过率太低,那你还继续回去给小娇擦玻璃。
段晓静说:“我选择自擦自检。”
线长对小娇说:“那你也自擦自检吧,跟段晓静一样,一天四筐的产量。”
段晓静很努力,也很认真,她把每块玻璃都擦的干干净净,检的也很仔细,除了吃饭的时间,别人休息的时候,她都在自己的工位上检查产品。
这个月她上的是夜班,她们上班的时间是按月倒班,一个月白班,一个月夜班。
第一天晚上,段晓静的四筐玻璃打回来两筐。
第二天晚上,仍然如此。
第三天晚上,四筐打回来一筐。
第四天晚上,四筐玻璃全部一次性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