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说吗?”
苏振民边说边把她往屋里拽。
樊畅被苏振民按坐在沙发上,久久没说话。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樊畅透过屋门望着天边的夕阳,突然缓缓开口道:“那孩子离开后的头半年,我天天晚上做梦,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一只小黑狗跟着我,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它脚上挂着铃铛,每走一步铃铛就叮叮当当的响,天天晚上吵的我睡不好。
后来刚怀苏安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做梦到一个小女孩,在背后喊我妈妈,我还以为是苏念,我转身一看,不是苏念。
我对小女孩说,我不是你妈妈。
我虽然在梦里,但我当时还在想,我已经有个女儿了,我还再要个女儿干什么?
我一直往前走,她就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嫌她烦,不搭理她,她依然跟着我。
走了好久,我转身看她还在不在,结果发现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我才发现她一直是光着脚走的路,脚指头都磨出了血泡。
我不忍心,又转身对她说,我真不是你妈妈,你去找你自己的妈妈吧。
然后,她就哭着走了。
你说是不是那孩子来找我了,可我竟然又把她赶走了?”
樊畅说完捂着脸崩溃大哭。
苏振民安抚道:“那就是个梦,是你想多了。”
樊畅又突然厉声说道:“我不管,反正那个孩子没了,是你们苏家欠我的,你们这辈子都欠我!”
苏振民急忙道:“是!是!是!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母女,也是我对不住你,以后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她是你的女儿,难道不是我的吗?我也心疼!”
樊畅擦擦眼泪道:“要是那个孩子还在,现在也该结婚了,不知道她在那边有没有给自己找个人嫁了?”
接着她又恶狠狠地盯着苏念的房间,故意抬高声音说道:“要是那个孩子在,还能轮到她天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把她送人算了,也不至于现在给我气成这样。”
苏振民慌忙捂住她的嘴,皱眉说道:“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什么这边儿那边儿的,什么送不送的?当时那个孩子才多大,现在都多少年了?早投胎了,你别瞎想了。”
樊畅责备道:“说到底都怪你们,看把苏念惯成什么样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苏振民趁机说道:“你明知道她不会听你的,你非要揽她的事儿干嘛?她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再说,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难道你希望孩子跟个傀儡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樊畅冷哼一声:“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去告诉她,她的事儿我管定了,嫁谁必须是我说了算,她要不听,我就当没她这个女儿,随她自生自灭。”
俩人正争论不休时,隔壁房间的门忽然响了,只见苏念自己背着包准备离开!
樊畅厉声喊道:“马上天黑了,你去哪儿?”
苏念说:“我回学校!”
樊畅说:“今天不把事儿说清楚,哪儿也不准去!”
苏念反问道:“是不是在你这里,我只有和宋智安订婚这一条路可走?”
樊畅毫不退让:“对!原本我还想跟你有商有量的说,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今天我把话撂这,你就必须和宋智安订婚。”
苏念原本也是想好好的,心平气和的,和她母亲解释一番,如今在她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她说:“那我今天也把话撂这,反正从小到大你也不待见我,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随我自生自灭吧。”
樊畅颤抖着声音反问道:“我不待见你?我不待见你怎么活这么大?
我不待见你,你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