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值得王爷如此兴师动众?”陈斌一惊道。
“不知道。”杨荣摇摇头道:“但我知道,这个人,第一见不得光,不然王爷就直说是谁了。第二对王爷有大关碍,而且多半是致命的……”
“哦?”陈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满头大汗道:“不会是,不会是……大殿下?”
“我可什么都没说。”杨荣摇头道:“我也没听见郡马说什么,哎呀,年纪大了,耳背啊。”
“是。”陈斌忙点头道:“您说的是,我什么都没说。”话虽如此,他却越想越觉着有可能,毕竟那个人从黑驼山逃脱的消息,虽然被严密封锁,他这样的高层却依然有风闻。现在晋王殿下又如此兴师动众,来五台县抓人,让人不能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眼看着中军大营越来越近,陈斌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苦笑道:“我的好世叔,你快把话说完,要憋死小侄了。”
“呵呵……”杨荣笑笑道:“郡马还不明白老夫的意思?我们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了。”
“将来么……”陈斌登时满嘴苦涩。两人一个是老七的丈人,一个是大郡主的驸马,身上都打着废晋王的烙印。以晋王的性格,肯定要把兵权掌握在自己人手里,现在没动他们,不过是还没顾得上罢了,等到时机合适,肯定会动手的。所以杨荣这话,才会让他感觉这么沮丧,好一会儿才叹气道:“我打算过年就向王爷请辞,交出手中的兵权,去郡主墓前筑个园子,聊度残生……”
“郡马为何如此消极?”杨荣眉头一扬道:“老夫年过五旬,尚不言退,你还不到而立之年,就要放弃了么?”说着语重心长道:“我们陈、杨两家,已经到了要衰亡的关头,你作为陈家长男,要肩负起责任啊”
“我何尝不想振作?”陈斌垂首看看后面的部下,叹气道:“可现在的山西,是老三的天下了,我们的福祸都在他翻手之间,如何能不任人鱼肉?”
“呵呵……”杨荣哂笑道:“感情我之前的话,全都白说了。”
“之前的话……”陈斌一怔,低声道:“世叔是说,晋王还没赢定?”
“不错。”杨荣重重点头道:“我在想如果那个人从包围圈中跳出去,结果会怎样?”
“那个人会北上……”陈斌咽口吐沫道:“然后呢?”
“北面有谁?”杨荣低声问道。
“有……代王爷。”陈斌恍然道:“那个人不会要投奔代王爷?”
“除了代王,还有一位钦差,”杨荣沉声道:“我想晋王殿下,如此不顾一切都要抓住他,恐怕不只是因为怕他逃脱,而是他手中,恐怕有足以翻盘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斌艰难问道。
“我哪知道?”杨荣摇摇头道:“不过晋王殿下虽然行事谨慎,但也不是无懈可击,比如和广灵县那位的关系,比如吉祥……”眼看着到了寨门,他低声道:“不要猜测了,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等议事结束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好”陈斌重重点头道。
说话间,两人进了大营,来到中军帐中,拜见了永和王朱济垠。朱济垠二十多岁,身高八尺、猿背蜂腰,加上一身得体的蜀锦战袍,束着狮吞口腰带,端得是英武不凡。只是一张脸上戾气很重,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他阴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帐中众将,沉声道:“诸位肯定早想知道,我们这一万多人马,国丧期间不在太原城默哀,来这冰天雪地做什么?”
众将无人敢应声,但都等着他明示了。
“其实我们是来抓人的”朱济垠也不卖关子,揭开谜底道:“白莲教匪首刘子进,被王爷略施手段,诓出了广灵县老巢,如今就在这五台县境内”顿一下,一字一句道:“我们这次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