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赘,但看他天天茶饭不思,越来越消瘦。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只好答应了。”老妇人絮絮叨叨接着道:“婚后儿媳倒是通情达理,时常和我儿来探视老身,倒是让人感到安慰……”
“你儿原先是作甚的?”王贤不得不打断老人的回忆
“我儿自幼读书,考过几次秀才,但都没考中……”老妇人叹道。
“你家主要靠什么供他念书?”王贤又问道。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读书是个花钱的营生,等闲孤儿寡母是读不起的。
“先夫留下三十亩薄田,原本也够我母吃租了,但读书是万万不能的。”提及儿的光辉往事,老妇人容光焕发道:“后来他把几十亩田都卖了,我当时差点和他断绝关系。谁知道我儿靠这点本钱开始了买卖,竞越做越大……”说着一指外头道:“衙前街上就有我家的几个铺面,所得租金除生活外,勉强还可以供我儿读书。”
“绍元的父亲原先是做什么的?”王贤点点头,又问道
“先夫原先是本县粮长。”老妇人道:“后来被迫让给郑家,之后就守着郑家给的三十亩薄田过日……”
“原先还有这段渊源?”王贤颔首道:“老夫人辛苦了,先请下去吃茶休息。”
待老人家下去。那戴孝的少妇便进来,款款向王贤行了个礼,竟看得他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