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羞羞的不敢说:“只要粗茶淡饭便足够,你切不要拿不该拿的钱,安贫乐道有什么不好?”
王贤知道,这是林姐姐担心自己犯法吃官司,心里却不禁苦笑道,除非离开衙门,否则怎么可能‘不使人间造孽钱’?但他还是很郑重的点头道:“尽我所能,问心无愧。”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懂。”林清儿小声道:“你千万有数就行。”
“嗯。”王贤点点头,拉着林姐姐的小手道:“人都是女怕嫁错郎,其实男人也一样,找个好老婆,能格外活得长。”
“又乱讲……”林姐姐娇羞的抽出手:“都几时了还不回衙门。”
“吓。和你在一起时间过得真快……”王贤一看天色,苦笑道:“那我走了。”喝光杯里的茶水,他赶紧回去衙门。
回去后,帅辉告诉他,那陈德业和柳氏的婚书已经补好了,还专门找人做了旧。王贤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便让他送去给朱大由。
那厢间,二黑也开始到处散播谣言,说于家之所以不同意柳氏改嫁,是因为柳氏的小叔子于逸凡,霸占嫂子久矣云云。无事生非是混混最擅长,富阳县又小,没两天便传得满城风雨。
连韩教谕也听说了,将于秀才叫到值房询问,尽管他矢口否认,还是被韩教谕狠批了一顿。
晕头转向的出来,又被一干同窗奚落‘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把个于秀才委屈的一肚子邪火没地儿发。正打算回家去算了,他堂弟匆匆跑来,慌里慌张道:“官差持票把大伯勾走了,大娘叫哥赶紧回去。”
于秀才一听,也顾不上生气了,赶紧告假回去问仔细,竟然是那奸夫陈德业把他爹给告了,官府非但把他爹传去问话,还将柳氏一并带走了。
听说家里通知自己的同时,也去给乡下的老爷子报信了,于秀才心下大定,便和几个兄弟赶往衙门,去给他爹撑场面。
到了县衙门口,皂隶也没拦着,让他们进去仪门内旁听。
一进去仪门,于秀才就看到自己老爹、陈德业和柳氏、还有柳氏爹娘跪在月台下。便朝堂上的魏知县抱拳道:“老父母,生员的父亲也在此中,请允许生员替他跪着。”这是种矫情的说法,因为生员是可以见官不跪的,生员的父母没这个资格,但没有儿子站着爹跪着的道理,是以往往知县会说,那就让你爹起来吧。
“好吧。”魏知县却淡淡道:“那就一起跪着吧。”
“这……”于秀才咽口吐沫道:“学生是生员……”
“我知道你是生员,还知道你叫于逸凡!”魏知县冷声道:“去岁秀才闹堂就有你,本县还没那么健忘。”
“学生不是来闹堂的。”于秀才见魏知县对自己很有恶感,赶紧解释道:“只是听说家里吃了官司,赶紧过来看看……”
“混账东西!”魏知县却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不健忘你却健忘,又忘了秀才不许参与诉讼的祖训?哪怕是自家的诉讼,也当由家人代理!”说冷哼一声道:“上次的板子还记着呢,这次一并吃了吧!”
“学生只是来旁听的……”于秀才忙分辩道。
“那就老实闭嘴站在一边,”魏知县面无表情道:“需要你回话时,自会传唤。”
“是……”于秀才被弄得灰头土脸,只好狼狈退后。
‘啪’地一拍惊堂木,魏知县言归正传道:“陈德业,你说你是柳氏亲夫,可有证据?”
“回大老爷,有当年定下的婚书为证。”陈德业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书。于家父子却全都惊呆了……
“柳氏,果有此事?”魏知县问道。
柳氏被勾来县衙,就被人告知了此事。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和未出世的孩子,柳氏自然一口咬定确有此事,当初是父母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