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神阴鸷,看人时微微低头,似在暗中窥望,他似察觉到了孟壶目光,也是上来一揖,道:“这位便是孟护法了吧?”
孟壶奇道:“你认得我?”
那年轻修士笑道:“孟护法身份虽然他人不知,可在心界之中却早有人告知于我,我本以为你我当是一路人,却没想到今日孟护法却是来当说客,说来在孟护法之前,有五个设法劝说我之人,可都辩不过我。”
他昂起胸来,“似我辈造化之灵转生,夺天地造化,未来成就无可限量,将来问得大道亦是易如反掌,而在演教之中,为奴为仆,再了得也不过一打手耳,又何谈超脱,又何谈逍遥?”
那小童听得双目放光,连连点头。
孟壶认真道:“教中授你道术,传你本事,教你如何做人,你莫非都忘了不成?”
年轻修士嗤了一声,道:“少了他们,我自己莫非修不成道么?看天地,辨日月,识经纬,察阴阳,处处可以寻道,演教把我等找了过来,不外是忌惮我等,好就近监看罢了,出了这樊笼,我辈方可一展所长。”
孟壶叹道:“没救了啊。”
他拿出那两张符箓,对着其中一张轻轻吹了口气,那年轻修士倏地瞪大了双目,随即身躯之上有裂痕蔓延出来,他望了自己几眼,只是退后了几步,便哗啦一声散成了满地碎晶,几个呼吸之后,化作了一地漆黑粉末。
孟壶甩了甩手,将手中符箓灰烬散去,随后似想起什么,偏头看向小童,捏着另一张符箓晃了晃,道:“你怎么说?”
“义父!”
小童俯下身来,恭恭敬敬一个头叩下来,道:“儿子拜见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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