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言阿姨这样像亲妈一样，疼她宠她的婆婆。

言阿姨帮她擦了擦泪水，笑着：“你这孩子，哎……这个不难做，我是照着你们年轻人流行的嫁衣样式做的，就是不知道羽喜欢不喜欢。”

“喜欢，”程羽回答道，“我很喜欢。”

言阿姨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我这病，估计是等不到你们结婚了，回去了你穿穿试试，拍张照片给我就行。”言阿姨笑着。

“好，我今晚就穿上拍一张。”

言阿姨向言皓：“送羽回去休息吧，难得有个周末，别都耗在我这，我也累了，想睡一会儿。”

言皓快速摸了下眼角渗出来的眼泪，帮羽拿起盒子：“走吧，我送送你。”

言皓一路送她到了楼下，对程羽：“你要是不着急，耽误你几分钟时间行吗？”

程羽刚才就感觉到他有话要了，便点了点头。

“去那坐着吧。”言皓了眼不远处的长椅。

程羽跟着他走过去，但没有坐，希望他能长话短。

言皓抿了下唇，双手交握，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

“这段时间你一直来望我妈，还配合我演戏，我真的很感激，其实没脸再跟你提别的要求了……但是还是想问你一句，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当我没过……”

“到底是什么，你直就好。”

于是言皓对她出了他的请求。

他，希望羽和他假扮一场婚礼，不用请朋友，就他们两个，在教堂里，有个神父在场见证，然后给言阿姨拍下视频，也算是让她到两人结婚的这一幕，了无遗憾地离开。

程羽听完，也是惊讶又愤慨。

言皓为他母亲着想，这一点，程羽可以理解，她也希望言阿姨不要带着遗憾离开。

但程羽不觉得有假结婚的必要。

凡事也该有个度。

她相信，时沉渊的包容，也不是无限的。

难道，时总对她包容，也理解她，她就要无限度地让他做出退让和牺牲？

程羽还没作到这种程度。

“言皓，你确实不该提这种要求，”她冷眼瞧着言皓，“我就当你没提过，你最好也别再善做主张，去跟阿姨这事儿，免得她抱了希望，又失望。也别让我对你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