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不由得一惊:“孟家人开始磕头了,事情便严重了……”
“八个……八个全给杀了?”
那杀人砍出来的鲜血,直接消失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偷偷的吸去了……
早先那镇子里面,便有人受了自己一拜,于他而言,便是不可能接受之事,但那件事,还可以解释于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无反无天,忤逆叛乱,所以才敢受这一拜。
但如今可不一样,那镇子里面,居然真有这么厉害的存在,引来了那滔天的煞气,甚至在顷刻之间,便已出手,斩了草头八衰神?
“这是什么情况?”
“老话都一直说老将军有灵的,如今镇子上有瘟鬼作祟,他老人家又怎么会不出来庇佑百姓?”
“该死的祖师爷居然也不提醒一声,我本该多算他十倍利息才对的啊……”
“……”
他心头抱以了冷笑,略一睁眼,便又闭上,懒得再看了。
活人?
啥叫祭刀啊?
传说中最妖邪的祭刀方法,便是以活人祭刀,人命数越高,刀便越凶。
那滚烫鲜血泼洒在了刀上,再连同着斩碎了牌位之后,汹涌散溢的滚滚阴气,尽皆加身。
“……”
“……”
结果那位性情刚烈的四小姐,直接放火烧屋,还想一把火将祖祠点了,周家族人也都纷纷来拦,大惊失色,那位四小姐也只是瞪起了眼睛,质问自己的爹娘:
“你们活着享福,倒要将我送进阴府受罪?”
在连杀八人之后,胡麻渐渐放缓了马缰,深呼一口气,也已豪气骤生,神魂都仿佛在鼓鼓荡荡,有种根本不曾尽兴的感觉。
又因为胡麻一开始就点上了火盆,遮着自己,所以,他们连出手对付了草头八衰神的人是谁都不知道,难道真是传说里的老将军?
如今心里最不糊涂的,反而是石马镇子里面的百姓,他们反而不想这么多:“就是传说里的老将军嘛……”
就属于那种,听到了有人打斗,也知道某些关乎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但硬是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关注到细节,输的怎么输,赢的怎么赢。
自己是守岁门道大堂官,对孟家也只有敬着,就在刚刚,听说了孟家准备的对付胡家的那些手段,对他们的本事,也不由得生出了深深的忌惮,只是,这身本事,自是不小了。
“……”
孟家二公子,一把抓过了香来,跪倒在地,向着那枝旗子,缓缓的拜了几拜,引得滚滚阴风骤起。
……
“怎么可能?”
香火还剩了一点,距离子时,还有一点点的时间。
镇子里面,也有戏班的班主,有被爷爷背着看花灯的女娃,有顶大缸的把戏人,有骡马贩子,有赤精着上身背老爷上山的轿夫,有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表情都不知多古怪。
不是……
同样也见得那镇子之上,一片杀气纵横,孟家二公子整个表情都有些扭曲,厉声喝叱,如今已分明可见他整个人都在发毛,手掌都颤抖了起来,满眼血丝。
杀了第一个孟家负灵人时,还只是邪气十足,异常的兴奋,渴望着更多,然后便跟着胡麻,杀了第二个负灵人,更加的兴奋了。
自己还需要守着,继续等着。
旁边的贴身侍女,哪里敢怠慢,却是慌忙的将一枝黑色的旗子,捧了出来,插在他身边,又忙忙的将一个托盘捧了过来,上面放着一柱香。
不可能,这些妖人,哪里来的这么重的煞气?
这等煞气,怕是已经达到了镇祟胡家那五煞神的程度,但就连五煞神,都在之前的明州,被胡家人自己杀掉了啊……
就连孙老爷子引以为傲的“地听”本领,都根本听不清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