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
她真的杀了外面的奉诏之仆,携带着鹑首,而且今日传诏之后,明日还有结亲之礼。
她说她是来刺杀聆诏神子。
“为了离开。”黑猫忽然冷静道。
两人看向它。
“裴液,你还记得吗?五十年前,烛世教曾在西南遭遇来过一场仙人台的清扫。”
“.嗯。”裴液记得,这是越沐舟告诉他的话。
“于是五十年前,杨诏人经由姻亲来到了衣家,从此衣家避世隐居,成为龙裔傀儡。”黑猫继续道,“如今,烛世教在薪苍山事败,神京仙人台对他们大肆搜捕,因此,又一次远嫁出现了。”
两人悚然一惊。
“因此,衣丹君的传诏或者是真的以身飨神,但衣承心的传诏,就是要和五十年前的杨诏人一样,将这奉诏龙裔最核心的东西带走,就此远遁了。”
“.因此,忠于聆诏神子的奉诏仆们才不会让她进去。”李缥青微微恍然。
现在,他们承接了衣承心的命运,将由他们来面对那居于紫竹白雾中的神子了。
气氛顿时凝重了许多。
“没关系。”李缥青轻笑道,“我们能杀掉衣承心,那也一定——”
她心毒又窒了一下,接续道:“——能胜过这什么神子。”
裴液却凝着眉目没有说话。
幽渺的高漠回荡在空中,他其实对这种意志无比熟悉。
生于世间十七年,他只曾在面对祂时有过这种感受。
只一个“诏”字,就该猜到这很可能又将是对仙君的某种直面。
整个龙裔之族世代奉守的东西。
紫竹、白雾、龛笼、壁经,在深寂无人的地底,两人一猫坐在阵中,荧光般升腾的光点已然触到了穹顶。
那高渺的意志越发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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