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可救了吗?如今还不是出息地很!”
“那倒是,不过他也是被打出来的,小时候我娘打他,”张昭华道:“光是鸡毛掸子就打坏了不知道多少个,这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咱们椿哥儿也是上房揭瓦,你却不叫我打他,将来肆无忌惮起来,我们到哪儿享后福去呢!不被他气死就是轻的了!”
“我看椿哥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在你面前顽劣一点,”高炽道:“小时候皮一些,长大读书了,不就好了么?”
张昭华猛然意识到椿哥儿已经三岁了,是该开蒙了,古代人有读书条件的话,是一定会让孩子尽早开蒙的,高炽今儿说这话,应该就是打算叫椿哥儿读书了。
“你准备请谁给他开蒙?”张昭华问他。
“这还是要父王决定,”高炽又往鼻子里塞了一团棉花,道:“应该是纪善所的几位师傅们,他们的学问都很好,哪一个教他,都绰绰有余了。这事儿也不急,总要等到今冬用兵见分晓之后,我看钱嬷嬷现在不是在教他方块字吗?”
“他是当个游戏在玩呢,”张昭华道:“根本坐不住半个时辰,屁股底下就跟架了一把火似的。这样不行,我要拘一拘他的性子,每天教他捉笔描红!”
而另一头,得知朝廷使者送书给世子消息的黄俨,急匆匆地回禀高燧:“朝廷派了锦衣卫千户前来,单独给世子一份诏纸,世子收下了。”
高燧抬起头来,眼中露出兴味的光来:“单独——建文为什么会单独给大兄诏纸,黄俨,你觉得为什么?”
“奴婢愚见,”黄俨低着头趋近了,道:“这是在燕王殿下那里说不通,便要来走世子的路。奴婢觉着,这诏书里,定有大不道的话。”
高燧很快就明白过来,露出微笑:“挑拨大兄背离父亲——我瞧着不太可能,不过,父亲那里若是听闻大兄收了朝廷文书,可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黄俨就用细细的公鸭嗓,像吊魂一般道:“朝廷,用意不在世子,而在燕王。”
高燧悚然了一下,不过去慢慢转惊为喜:“看来朝廷也不傻,这一招离间,倒真有几分意思。不过他的计谋,还要我这里,推一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