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闲杂人等都打发了下去,金国秀才抬起眼睛看了看绮年:“洛红的事,你知道了?”
“是。”绮年真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金国秀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此事与清良媛绝对有脱不了的关系——她可是懂药理的。”
绮年闭了闭眼睛:“太子妃打算怎么处置她?”
金国秀淡淡一笑:“世子妃希望我怎么处置她?”绮年离了座,端端正正跪了下去:“她在世子身边伺候多年,于情于理,臣妇不能不为她求一次情。但她既进了宫就与郡王府再无干系,所以臣妇也只能为她求这一次。洛红本是臣妇的麻烦,如今竟给太子
妃惹了麻烦,还请太子妃恕罪,若有什么臣妇能做的,请太子妃吩咐。”
金国秀让她在地上跪了片刻,这才对随月点了点头。随月忙上前扶起绮年,金国秀淡淡道:“世子妃去看看她罢。”
绮年心里明白,金国秀是要借她的嘴去警告清明,如果再有下一次,金国秀就不能容她了。她也确实想见见清明,问问她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清明虽是个良媛,对外的出身又是宫女,但因救驾有功,住的地方跟吴知霞也不相上下。随月把绮年带到就退出去了,并带走了所有的人,看来对绮年还有几分信任。清明穿着玉色宫装,头上随随便便戴了几朵珠花,别一枝白玉簪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见了绮年过来,只抬了抬眼皮:“世子妃怎么不年不节的舍得过来?上回我说的事你怕也没上过心吧?怎么
今日又想起进宫来了?”
“洛红的事是你安排的吧?”绮年单刀直入地问,没任何心情去听她说些淡话。
清明眉梢动了动,淡淡道:“世子妃不去关心世子,倒有心思关心宫里的事?”
“你昏愦!”绮年再也压不住火气,“你一个良媛,有什么资格给太子安排人侍寝?你置太子妃于何地?你自己找死,是不是要把世子和郡王府也连累了?”
清明也沉下了脸:“你懂什么!马上就要选秀,到时东宫里就会多不少人,她们出身都不差,将来若生下了孩子,太子妃如何拿捏得住?倒不如让洛红来,到时候就是留子去母也只是太子妃一句话的事。”
绮年瞪着她,简直不知道清明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了:“留子去母?这是你有资格说的话吗?太子妃吩咐过你操办这种事吗?清良媛,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
清明被她最后一句话刺得脸色大变:“你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个京外来的孤女!若不是王妃不安好心,不肯给世子娶个高门贵女,世子又怎么会如此委屈?”“行了!”绮年打断她的话,“世子让我给清良媛带句话——”将赵燕恒那句话冷冷说了,又道,“方才我已经按照世子的嘱咐,在太子妃面前替良媛求过一次情了,只此一次,再无下次。另外,世子也恳请清
良媛,一心侍奉太子,千万莫再如正月里那样给他添麻烦了。”
清明的脸色随着绮年的话渐渐发白,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站了起来:“你胡说!世子怎会说这话,我是替世子——”
“住口!”绮年恨不得给她一耳光,“清良媛别忘了身份!郡王府与你无冤无仇,莫要害我们。”清明的脸色霎时完全没了血色,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绮年冷冷地道:“不必看了,万幸太子妃还念着世子的忠心,将人都撤了。清良媛好自为之吧,世子不求清良媛念什么恩,只求良媛别再自作主张地害
他了。若被太子知道,别说世子这些年的功劳和情分都化为乌有,只怕日后连性命都保不住!”清明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绮年却实在不愿意听了,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到底还是停下来,冷冷道:“我奉劝良媛一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