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氏出去了,绮年方向李氏道:“知霏表妹的亲事,舅舅舅母可有打算了?”金国润固然好,绮年觉得也还是问问吴若钊和李氏的好。李氏叹道:“这些日子忙得团团乱转,尚未来得及呢。只这个孩子是个老实乖巧的,赵姨娘也从不说话。我和你舅舅想着,门第也不要多高贵,只要人靠得住,家风清正就好。若是门第高的,嫁个庶子将来
能分家出去自己过也成,总之人才是第一,别的都罢了。”她知道绮年从不乱管事,这时候问起知霏的亲事来,定然是有原因的。
绮年听了,这才将金国润的事细细讲了一下。金国秀这种做法,无疑是要把吴若钊这一房也牢牢绑在皇长子的船上,但若抛开这些不说,金国润却确实是个好的。“世子的意思,让舅母跟舅舅好生核计一下。金家二少爷也算是世子瞧着长大的,天赋上比之显国公世子似是还要强些,年纪虽然不大,骑射已然十分出色,只是身子弱些,原是胎里没养好的缘故——当初显国公一家在沙场上的时候,其母正怀着他,后头人去了,二少爷还是个遗腹的,是以先天有些不足。但虽是庶出的,皇长子妃却是跟显国公世子一视同仁的,打小就求医问药地养着,后头显国公亲自教授骑射锤炼身子,书读得也不错。”绮年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若是舅舅觉得不妥,拒了也无妨,横竖世子那里对皇长子是倾力相助的,也未必就要把霏表妹也押上。世子只是觉得金家二少爷着实不错,
显国公家里又没有婆婆,所以才叫我来跟舅母说一说……”李氏听了也不由得心动。金国润那是国公府的少爷,虽则是个庶出,但显国公府人丁凋零,金国廷只有这一个同父的弟弟,将来兄弟两个不相互扶持还靠谁呢?不要说金国润出色,就是平庸些,将来也少不了一个前途。更何况上头连婆婆都没有,将来无论分不分家,显国公一去了,头上就连个长辈都没有——金大奶奶那是隔房的,管不到这里来——这样的日子不知有多舒服,吴知霏若嫁过去,实在是享
福的。唯一缺点可能是吴知霏自幼受的就是庶女的教育,温柔和顺有余,精明强干不足,若真分了家,要管家理事能力稍嫌不足。但李氏转念想想,显国公府若真只有两兄弟,未必就会分家。金国廷娶的是山东孔家的女儿,还是衍圣公的嫡女,做个掌家宗妇想来毫无问题,吴知霏性子柔和,只要听嫂子的话便可,并不需要自己多么
强硬。想来想去,这金国润竟是能吴知霏能找到的最好的亲事了。当下欣然道:“如此,我跟你舅舅商议商议,尽快给你回话。替我多谢世子,这样替知霏想着。”
绮年不由得笑道:“舅母可别这么说,说起来世子也是知霏的表姐夫,替她想着也是应该的。”
李氏只笑不接这话,绮年客气,她可不会就当了真。便是表姐夫,也没有替表小姨子找女婿的义务。转了话题问道:“霞儿总算有了胎,倒是你——可有动静了?”绮年红了脸,摇了摇头。李氏担心地道:“若是不好,还该找个好大夫细细地查查。”本想说叫吴若钊去找个太医,又想郡王府什么样的太医召不来,话到嘴边又换了道,“若是在郡王府不好叫人过去,就回
家来,请太医到这里来诊脉。”
绮年感激地点了点头,看看天色就要起身:“还得去张家一趟,我那小姑的亲事如今倒棘手了。”
李氏不知就里,不免叮嘱道:“上头有王爷和王妃,至不济还有侧妃,你虽是长嫂,也不要说得太多。若将来好了还好,若有什么不好,都是你的错了。”绮年心想也就是李氏这样地为她着想,说话毫无顾忌,遂拉了李氏的手,将赵燕好的事讲了讲,只是对郑琨之事含糊说了几句,不曾细讲里头的细节。但李氏也听明白了,不由叹道:“外头只说郡王妃如何贤惠,原来不过如此。只这件事,务必要让郡王爷自己亲眼看看张家少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