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了,我做了个香囊送给表嫂装些香料,表嫂可别嫌弃……”这些日子颜氏的挑剔她也看在眼里,毕竟不是当年,自绮年嫁出去,她总算也学会了些眉眼高低,懂得了些人
情世故,一边绣着嫁妆,一边腾出手来给李氏和郑氏各做了一双鞋,韩嫣和张沁各做了一个香囊,挨个儿送过来。那香囊做得确实精巧,韩嫣接在手里也很夸赞了几句,乔连波微红着脸道:“这里还有个扇套是绣给表哥的,想托表哥多照应照应章儿,我怕出了门就难得再见他了……”说着,眼圈又早红了,忍不住拿了帕
子拭泪。
跟着她的翡翠忙道:“姑娘明儿就是好日子,可不兴哭的,若哭肿了眼睛可不好。二少爷是章少爷的表哥,怎会不照应呢?”韩嫣抬眼看了看翡翠,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有她这话,倒好像她拿得准吴知霄必然会照应乔连章似的。只是倘若真有这个把握,又何必来送什么扇套子呢。韩嫣心里冷笑,脸上却只管淡笑道:“翡翠姑娘
说得是,表少爷若有文章上的事不懂的,只管来问,二少爷既然是做表兄的,自然要尽力指点的。”
乔连波心里一凉。韩嫣只说读书,却并不提别的,显然是不接这个话了。但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低声道谢便走。韩嫣把她一直送到苦笋斋门口,见外头站着个大丫鬟,瞧了瞧,认得是珊瑚。珊瑚自回了吴家,日子也并不好过。李氏那里就不必说了,每日只能在松鹤堂不出来。今日乔连波到苦笋斋来,她不能不跟过来,一路上都觉得抬不起头,幸而明日乔连波就出嫁了,她终于不必在这里看
人脸色了。韩嫣瞧她一眼,心里不屑面上不露,只跟乔连波道了别就回去,将扇套和香囊给吴知霄看了。吴知霄也只瞥了一眼,淡淡道:“娘子答得极妥当,表弟若是读书有不解之处来问我,我自然答他。只是瞧着表
弟读书甚通,大约也是用不到我的。”韩嫣笑了笑,知道乔连波说的不是读书。但看周立年就知道,读书是一回事,将来要走仕途,有无人扶持相助又是另一回事了。就凭当初绮年的遭遇,韩嫣可没那么宽广的心胸劝丈夫扶持乔连章,因此只是一笑,就把这事丢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