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啥了,且看对方究竟还能胡掰些什么出来。
却听严厉又继续说道:“我在山沟里转来转去,越转越迷糊。日头越来越低了,我心里就有些着急,这要是天一黑,山里这些毒蛇猛兽,谁受得了啊?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不远处有水流的声音,心里一动:有了!那水声肯定是一条溪流,我只要顺着溪流往下游走,应该就能够从山谷里穿出去吧。于是我就顺着水声传来的方向找过去,走了大概有三四十米,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溪。更让我惊喜的是,小溪边居然还有一个人!”
“嘿。”豹头纯属附和般地问道,“什么人?”
“是个老头。不过当我走近之后,我的惊喜却又变成了忧虑。因为那个老头躺在小溪边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
豹头皱了皱眉:“是个死人吗?”
“如果是死人,我就不会说‘像是死了一样’嘛。”严厉不满地纠正豹头的逻辑,“那老头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而且我很快就知道了他昏倒的原因:他的左手乌黑一片,手背靠近虎口的地方还有两个细小的牙痕。”
“被蛇咬了?”
严厉点点头:“当时我可不敢含糊,立刻用嘴帮他吸毒。开始吸出来的都是乌黑乌黑的臭血,腥得要死。不过渐渐地那血的颜色越来越淡,味道也基本正常了。”
“那你是救了这个老头一命了?”
“完全这么说也不对,我只是救了他半条命,还有半条命是他自己救的。”
豹头显出不太理解的样子:怎么叫作救了半条命呢?
严厉说:“我帮老头吸完毒之后,他就慢慢醒过来了。不过他的左手还是肿得很厉害,身体也动不了。看到我在他身边,老头一开始还很奇怪,我把前后经过对他一说,他连说:幸运,幸运。然后他又嘱咐我赶紧帮他采几副草药来彻底清除体内的蛇毒。可是我对草药什么的根本一窍不通啊!于是老头就向我口述需要的草药是什么样的,我则在附近的草丛中寻找。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利用手机的照明功能终于把那几副草药一一找齐。老头把那些草药有的生吃了,有的嚼烂了敷在伤口上。哎,效果还挺快,左手眼瞅着就消了肿。我又给他打来一些溪水喝下去,老头终于可以自己站起来了。所以说他能活下来,一是有我帮他吸毒,二是他自己知道怎么采药解毒,我们俩各起了一半作用。”
“那么是这个老头把你带出山沟沟了?”豹头猜测着问道。
“老头能走之后,我就请求他把我带出山沟。不过老头却告诉我,我已经远离了唯一的出口,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只能将就着到他家里去住一个晚上。明天他再送我出山。”
“他就住在山沟里?”豹头有些意外,他记得严厉刚刚说过,这个山沟几乎是与世隔绝的。
“是啊。当时我也非常奇怪,因为那个山沟根本不像有人烟的样子。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跟着那老头走了。我们一路走一路聊,我这才知道,原来老头已经隐居了十多年,在这个山谷里,除了他之外,果真再没有其他人了。”
豹头觉得这个故事越听越离奇:“他一个人住在山沟里干什么?”
“干什么?”严厉嘿嘿一笑,“就和我在这个小院里干的事情一样。”
“养花?”豹头心中一动,这兜了一大圈的,总算是兜回来了!
“是的。这老头无子无女,孤身一人。十多年前看破了世事,所以才找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专心养花。那天傍晚他到山谷里寻找有没有新的花种,没想到被毒蛇给咬了,这才有了和我的一段偶遇。”
“那你现在也是受了他的影响,喜欢养花了?”
“也谈不上喜欢。我养花可不像老先生那么高雅,我的目的实际上是很世俗的——”说到这里严厉又伸手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