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飞。
罗飞冲着身后幕墙外围努了努嘴,慕剑云连忙向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却见刚才那几个强壮的保安又挤入了人群中,他们似乎认定了某个目标,几个人相互包抄着往同一个地方靠拢,最后慢慢围在了一名酒客的身边。
那是一个矮个子的男子,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肥壮,满脸横肉。他正迷醉于台上“精彩”的表演,但无奈身材所限,视线被遮挡得厉害。在周围众人的喧叫声中,他一直想挤到圈子前排,可前面的人又岂肯让他过去?不过当那几个保安到来之后,情况却有了变化。因为他们正悄悄用自己强壮的身体为那男子挤出一条通道。那男子并没有觉察出这是刻意所为,他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开路的保安,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幕墙的外围。而那几个保安则一直散在他身边,把他和其他的酒客隔绝了开来。
酒客们全都陷于癫狂的状态,没人注意到发生在身边的这个变化。关注到这一幕的除了罗飞和慕剑云之外,还有台上的那个刽子手。当他看到矮个男子已经被分离出来,便挥舞着从女子身上扒下的那条皮裤,狞笑着向着演台边缘走去。
玻璃墙外的看客们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疯狂地想要挤到前排。这时却见那刽子手一挥手臂,把皮裤抛向了台下的人群。众人嘶喊着意欲争抢,但幸运儿只有一个,那条皮裤不偏不倚地正落在被保安围着的那名矮个男子的手中。
周围的酒客们纷纷发出艳羡的赞叹和懊恼的惋惜声。但罗飞和慕剑云却心中了然:这一切根本就是设计好的,矮个男子早已是经过“内定”的幸运儿。
那男子自己对此显然也毫不知情。当他把那条皮裤抢在手里的时候,便像中了头彩一样兴奋地狂叫起来,然后他还把皮裤凑到自己的口鼻前,非常猥琐地深嗅着残存的女人体香。
慕剑云非常鄙夷地吐出两个字来:“恶心。”一旁的罗飞虽然听不见她的话,但从对方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再转到另一边看看黄杰远,却见后者略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得很,似乎在示意自己认真地继续看下去。
演台上的真人秀已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在刽子手把皮裤抛到台下之后,不知从何处又扯出了一条长绳。那长绳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舞动起来就像是流动的血液一般。这血色映衬到酒客们的眼中,使他们的眼球也变得血红血红,闪烁着如狼群一样的光芒。
女子此刻蜷伏在刽子手的脚下,娇弱得失去了反抗能力。刽子手双手把红绳抻开,然后从女子的脖颈处开始,一圈一圈地围着她躯捆绑起来。那女子痛苦地挣扎扭曲着,但最终还是被捆缚得密密匝匝。
刽子手使劲拽着残余的绳头,使得绳索深深地嵌进了女子白嫩的肌肤里。从台下看去,鲜红的绳索像极了遍布全身的残酷血痕。罗飞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因为这幕场景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刚刚讨论过的那起碎尸案。他心念一动:难道这刽子手正是在暗仿“一·一二”案件中凶犯的碎尸过程吗?
刽子手将绳头在女人背负的手腕上打了个结。这时现场的音乐声中隐隐夹杂着女子的呻吟,那呻吟听起来极端痛苦,活脱脱便是濒临死亡的临终喘息,令人不寒而栗。但那些围观的酒客却在这样的呻吟中获得了更大的快感,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几乎要随着音乐燃烧起来。
这时从后台又钻出两名男子。他们也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两人合力推着一个大玻璃箱,那箱子横卧在滑轮车上,大约一米长,半米高,通体透明,像是一个硕大的鱼缸。
两名男子将玻璃箱推放到演台中心,然后将箱盖揭开,又伴着音乐亮了几个充满了暴力感的姿势。当音乐略入低潮的时候,他们便重新退入了后台。
于是这场表演的主角又成了那个刽子手。只见他走上前将那个女人横身抱起,绕台展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