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肠……
血栓的规模实在太大,以至于血管已经被涨的透明,眼看就要炸了!
我只能以人工方式泄压,让压力逐步发散出来……如果再晚一点,恐怕整条血管都要断掉!
我通过网络对维修措施和公司进行了报备,并在收到作业许可之后实施了我的计划,整个作业场景很血腥,也……很恶心,这条血管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过了,里面的血已经臭了——就是那种看起来像是石油一般的黑色血液,这玩意儿粘稠无比如同严重乳化的机油,气味难闻到像是浸泡着无数丧尸且已经发酵的沼泽地。
我实在想不明白公司在建造这里的时候为什么用了这东西,而没有在维修手册上写明白,只能由我这样的维修工看着办。
实际上,我做的还不错,虽然遇到了一点小困难,但清理掉了血栓,疏通了血管,并将血管完美缝合。
在离开的时候,我有点犹豫。
我实在对这地方非常好奇,我们家族祖祖辈辈维护的地方竟然是这么一个存在,即便我知道公司的生物电子技术已经很发达了,但能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不可思议……
那么,服务器到底是什么?
是这个巨大生物电子造物的大脑吗?
可我并未发现它的大脑所在——在整个地下区域内,我并没有发现任何拥有脑特征的电子器官组织。
于是我继续前进。
终于,在血肉铺成的走廊尽头,我再次发现了一扇小门。
我走了进去。
接下来几张纸上完全是这人的胡言乱语,欧嘎米翻找了好一阵,才看到之后的相关记载:
意外的发现:
那扇门之后,是长长的、走了三天三夜都走不到尽头的神经管线走廊。
我走了三天三夜,然后用三天三夜时间饿着肚子回到属于我的服务器机房中,我虚弱了很久,但仍然足以得出以下结论——
我所在的服务器机房,仅仅只是整个服务器的很小一部分。
这个服务器……我不知道这个服务器有多大,但我会去探索。
这一次,我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我准备再下去看看,看看整个服务器到底有多大。
期待我的好消息。
之后一张:
坏消息:
我的病情忽然恶化了,有时候我会忽然失去意识,并在重新获得意识之后在其他地方苏醒。
我很恐慌,我知道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病,我爷爷是这么死的,我爸爸也是这么死的。
现在轮到我了。
我从未如此迫切想要活下去,活下去的想法充斥在我每一个细胞里。
我和祖祖辈辈们不一样,我发现了服务器的秘密,只要再深入探索,我或许就能发现更多的……更多的信息——或许那些信息中存在有能够让我活下去的信息!
惊喜的发现:
我在神经管线走廊中发现了神经管线接口,这似乎是某个工作人员专用接口,但我并没有其使用权限。
要不要将其破解呢?
我内心有此冲动,但并不敢这么做,因为我知道我会因此失业,失去我祖祖辈辈牺牲无数才坚持下来的这份合同。
我克制住了冲动,并继续前进。
终于,在半个月后,我到达了另外一个机房!
恐惧:
我到达了另外一个机房。
然后。
我看到了,另外一个我。
另一个我拥有和我完全相同的一切,他拥有和我完全一样的思维方式,行为习惯,以及和我完全一样甚至连病情都程度相同的家族病。
我忽然想起来,我的爷爷,我的爸爸,好像都拥有这么一副完全相同的面孔。
原来,他们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