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和人们的审美负责。
他只是看他们不顺眼。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既然是冒牌货把他请了进来,陈宴就有义务把他清除出去。
陈宴带着斯沃姆来到C17区,通过手机维修店,来到黎守诚的院门口,把装着糊糊八爪鱼的茶杯递给斯沃姆,嘱咐斯沃姆就跟在他身边,而后踏入院中。
这里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充斥着天神州庭院的古色古香,而只剩一片光秃秃的钢板地。
钢板地中间摆着张桌子,黎守诚就坐在桌子上,面前摆着一盅酒和两只陶瓷小杯,见陈宴来了,就招呼他落座。
他这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并未让陈宴感觉到高深莫测,因为陈宴明白,他能摆出来这么一副唬人的架势,仅仅是因为他在Z集团本部内部安插有眼线而已。
陈宴也不推脱,就此坐下,接过酒杯。
两人酒过三巡,黎守诚醉醺醺的笑着问道:
“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陈宴说道:
“你还没离开第一岛链呢,怎么会在酒里下毒?”
黎守诚眯起眼睛,从怀里拿出一包威廉·亚当斯牌金标香烟,递给陈宴一根。
陈宴示意自己不抽,黎守诚就自己点着了香烟,深深吸上一口。
烟雾缭绕之间,黎守诚眯起眼睛,语气深沉:
“什么时候送我去第二岛链。”
陈宴反问道: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就这么脱身。”
黎守诚用“我早知道你要搞这一手”的语气“哼”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一个APP。
在APP开始运行之后,陈宴耳边出现了轻微的耳鸣声,他由此判断,那APP应该是某种信号屏蔽软件,由于制造的信号太强,所以对脑电波产生了干扰,因此引起了耳鸣。
“现在哪里都不安全,我都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个窃听器,所以开个屏蔽,防患未然。”
黎守诚这种社会底层凭借做脏事爬上来的帮派人士,竟然也能被钱和权力养出来处变不惊的气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黎守诚睁开了眯着的眼睛,话也比刚才多了:
“我搞那点小动作也是逼不得已,我本来不想做的,但形势比人强,我也没办法。”
陈宴拥有了冒牌货这段时间的经历,他用“第三人称视角”去观看这部分记忆,明显感觉关于黎守诚的部分很不对劲——
以他的角度来看,黎守诚虽然眼界狭窄,但作为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多年混出头的帮派人员,黎守诚应该不至于在冒牌货最强势的时候搞那些无所谓的小动作——尤其是“把合作伙伴抓到仓库里威胁”这种愚蠢的荒唐事,真不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帮派老大能干出来的。
所以,陈宴认为黎守诚一定有什么问题。
而刚刚黎守诚打开手机信号屏蔽软件的行为,则验证了他的猜想。
黎守诚看着陈宴不说话,心中便已经清楚,陈宴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他的线人刚刚告诉他,陈宴的办公室里传来了打斗声和枪声,他便知道陈宴应该是和谁发生了冲突,而Z集团现阶段最大矛盾之一就是他黎守诚作为参股股东,和董事长陈宴之间的意见不合。
他不知道陈宴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他只从线人那里知道陈宴气势汹汹的和代理人谈了员工们的正式合同,然后离开了公司。
“谈了员工们的正式合同。”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代表着Z集团内部终于开始走向正轨,并向物流中心的法律和规章靠拢。
那么,他这样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必定是陈宴的目标之一。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他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