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世俗……更像是一个帮派老大了。”
克莱恩忽然提到了一个另陈宴很不适的名字:
“梁岸生。”
陈宴对比道:
“就世俗中处理人情世故而言,他比梁岸生差得远,人际关系的打理远远达不到梁岸生的地步。
但比起表面上的强势,他比梁岸生强得多——他对人的要求是毋庸置疑的,在领带帮,他的命令就是神谕。”
既然说到这里,陈宴也不再隐瞒关于苗水生的事,只是从梁岸生到苗水生这整件事实在太过复杂,要说的内容太多,所以陈宴仅仅是很笼统的告诉克莱恩,有那么“另一个另类的梁岸生”,现在就在机械蜂巢之内。
克莱恩想象不到血肉飞升仪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努力消化了苗水生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说道:
“按照机械蜂巢帮派的规矩,黎守诚把租给苗水生的蜂房转让给你,多半只是为了试探你的能力,而并非故意给你使绊子,因为对于你这么一个对他还有用的人来说,单纯对你使阴招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的——他以后还要让你帮忙做事。”
陈宴回道: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认为,如果我没能从苗水生手里拿下黎守诚给的蜂房,黎守诚必定会帮我解决这件事,一来能让我见识到他的能力,对他更加敬畏,让我欠他的人情债;
二来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给我真正的利益,让我明白跟着他就有钱赚;
三来拿这件事给我下马威,让我知道机械蜂巢内的水有多深,也让我知道,他黎守诚就是深水之下的巨物之一。”
克莱恩有些意外的看着陈宴,说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根据我的了解,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陈宴语气平静道:
“他如今已经无法达到他的目的了。”
克莱恩立刻意识到,陈宴已经自己解决了黎守诚交给他的难题——无论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得到了怎样的结果,总之,黎守诚无法拿那间蜂房来当做震慑陈宴的手段了。
这是个好消息,因为人情债是最难偿还的,对极恶之人也是一样,更何况黎守诚现在正在给自己疯狂洗白,如果真能把往日的一切罪恶全都遮盖,黎守诚将会成为一个人脉广博的正常人,而欠这样一个人的人情是十分难以偿还的。
克莱恩已经明白了局势,在思考片刻之后,对陈宴说道:
“为了洗白,黎守诚接下来必定要做更极端的行为,他既然拉你入伙,必定有求于你,现在他手里没了你的把柄,以后你再为他做一些危险的事,就是他欠你的人情了。”
陈宴不了解道上的规矩,便问道:
“那蜂房呢?”
意思是,他给我蜂房,这就不算我欠他的人情了?
克莱恩说道:
“蜂房是他付给你的雇佣金,你自己解决这件事已经换来了房子的使用权,也就得到了这笔雇佣金,这是生意。
往后,你用清白的身份,为他们那些有案底的人做脏事,对你来说损失是很大的,他们理所应当对你感恩,这是人情。
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
陈宴皱眉道:
“只要有个勉强看起来像样的说辞,讲得通实际上十分笼统的道义,这就是道上的规矩了?”
克莱恩诚然:
“他们就是这样的。”
陈宴无法理解,但不得不接受。
陈宴这样的普通人一生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只能适应社会,而不是让社会适应他。
克莱恩继续说道:
“韩猖的说辞,你听听就好,也别全信,因为他这个人的背景是有问题的:
之前他说过,他在物流中心内部的关系是一个叫威廉·约克的人,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