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愉快,和这件餐厅的斯拉夫女老板签订的“合同”也非同寻常——他必须花费一些时间来应付她的需求,即便她并非斯拉夫人少女,而是一个二百多斤重的斯拉夫大婶,看在金钱的面子上,阿伟并不介意。
无论她有多么刁钻的要求,他总能让她很满意,所以他得到了始终在这里工作的权利。
双赢的局面让两人都很开心。
斯沃姆听着陈宴再次交了菜肴,脸色立刻有些羞赧:
“我会还钱的……”
陈宴捂着额头:
“不用了……别露出那种表情,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虽然不知道陈宴的意思,但斯沃姆还是立刻面容一整,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陈宴想让大脑放空片刻,可每当强行放松的时候,都会有许多奇怪的念头跳出来。
比如:斯沃姆现在莫名其妙在说话的时候不称呼自己为“我们”了,这说明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
但陈宴不能确定斯沃姆口中的“我”是否是“自我”的“我”,更不想通过通感去探查斯沃姆的身心,所以这个问题就成了悬案。
想到和尼德·罗德迪的对话,陈宴拿出手机,拨打了欧嘎米的电话。
……
……
同一时间,亚楠市,上城区。
巨大的玻璃吊灯之下,温暖的雕花大理石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堆尸体,这些衣着华贵的人在逃跑之前似乎经受了极大的恐惧,因为他们在死后面容扭曲。
欧嘎米将刀从最后一人胸腔里拔出,顺势轻轻一甩,楔丸刀锋之上的残血如流苏落地。
他收刀入鞘,从兜里拿出手机。
“宴君。”
此时此刻,虽然欧嘎米心情平静,但陈宴依然从电话另一头感觉到了杀意。
所以陈宴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也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啊,欧嘎米,那个……我们在岛上发现了许多好玩的地方……”
欧嘎米结束了这尴尬的气氛:
“我刚刚杀了一些人。”
欧嘎米知道陈宴知道他在杀人了。
“还记得吗,我当初告诉宴君,我为追寻不死而来。”
斯沃姆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他没有停下继续进食的动作,但已经将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陈宴的手机话筒上——一心多用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完全是天生的能耐,不耗费半点力气。
“我记得。”
欧嘎米的情绪很不稳定,陈宴知道自己必须把他的话听下去。
“后来我进入了亚楠市,想要寻找不死的踪迹,又迫于生计进入社会之中。
我遇到了莱昂纳多·亚当斯,在成为他护卫的时间里,我遇到了许多像他这样的人,也见到了许多类似亚当斯家族这样的存在。
他们盘踞在地表之上,几世几代传承不息。
他们越来越昌盛,从外界得到的资源就越多,他们会越来越有权势,越来越有钱,而代价是他人的苦难。
苦难,人们承受的,我们承受的。
我那时候在想,家族的存续,是否是‘不死’的一种?
在见到了足够多之后,我把我的看法告诉了糯米果,糯米果告诉我,他们远远达不到‘不死’的程度。
他们的寿命,是三百年。
我告诉糯米果,这个界限可能要被打破了。
亚当斯集团已经开始尝试上载意识,他们制造出了狂暴灵这种程序生命,企图通过对此的研究,以延长肉身的极限。
他们创建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和完全不同于过去任何一个时代的新统治体系,他们企图用自身代表最新的生产关系。
他们将超凡侧的力量囚入牢笼,作为他们的反应炉,以诞生更多的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