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扩宽了眼界。
在亚楠市也迟早会接触到手机芯片,可亚楠市能有比除了接触芯片以外,更多接触世界的机会吗?
陈宴觉得亚楠市不会有太多这样的机会。
亚楠市的情况不容乐观,看似已经恢复平静的民间隐藏着更加爆裂的矛盾,如果那些矛盾不能被航空港带来的就业机会减缓,亚楠市恐怕要变成一颗大雷,炸的整个北方联邦很久都无法恢复生息。
陈宴不想要那样的结局——出于部分基于此的考虑,他组织了夜校,希望夜校给社会带来的人才能够让矛盾减缓,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停歇。
教育为社会带来的发展是间接的,要很多年时间才能看到成效,而社会矛盾的积累和爆发也需要一些年的时间——陈宴拿亚楠市的情况和前世的一些朝代做对比,感觉亚楠市至少还有十年好活。
十年时间,并不足以给教育一些机会,为社会带来足够的变化。
但这是陈宴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而于他自身而言——对于被放逐出亚楠市的他而言,如今的境遇完全说不上是逆境,他能够借此机会看到许多曾经看不到的事情——站在戴斯岛,站在帝国的岛链上,看着帝国为了转移一切矛盾和迈向未知未来而建造的巨大物联系统,看着付诸于此的一切科技,陈宴欣然发现,自己正在跟上世界发展的潮流,也正在往世界发展最快的地方走。
也或许……
也或许只是潮流将他裹挟在内,无论是在岛链上,还是在亚楠市,他都无可避免的被世界前进的洪流卷入其中,不可抵挡,无法选择。
或许,他自以为是的窃喜,仅仅是源自内心的无知和由无知而生的无畏。
陈宴拿着芯片,心中几经思量。
他现在虽然已经不再迷茫,但并不知道自己如何参与到世界发展的进程中。
他心里想,也许掌握一部分生产资料,成为资本本身,是一种参与世界发展的途径。
所以他参与了托马斯·吉尔伯特那看似完全不靠谱的电子垃圾走私——他想要用“相对正常”的方式参与生产资料的流通和资本的运作,而不是拿模块化公寓的海量电力以破坏市场的姿态强行参与到一切进程中。
在决定了这件事之后,他的心情像极了当初来到亚楠市之前,在渡轮上海投简历找工作的时候,无比期待又无比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好在他已经经历的足够多,那些经历也足以让他冷静下来。
“这些电子垃圾,能修的好吗?”
陈宴向虾人乔治·莱博斯特发问。
虾人拿起一枚老式手机,那是亚楠市刚刚建立灯塔时发放的第一代功能机,屏幕很小,虽然能上网,但网速特别慢:
“这样的功能机几乎都能修,因为结构比较简单,没什么特殊的零件,只要芯片不坏,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他又拿起一枚智能手机,这种手机是灯塔全面建立之后,更新换代的产物:
“智能机不好搞,零件太多,而且我刚才检查有好多屏幕是坏的,屏幕这玩意儿是一个整体,坏了一小部分就不能修了,只能换新的,或者顶着坏屏幕用。
至于其他……进水的,被静电击穿了电容的,就特别难搞。
智能机零件复杂,集成化程度高,如果想修,肯定是能修好一部分,可一旦涉及到特殊的微小型电子元件,就没办法了。”
虾人从塑料袋里摸索了一阵子,陆续将几台不同的设备摆在桌面上。
“这些分别是交换机、中继器、服务器硬盘……都是电子设备,也不是不能修,就是修起来麻烦极了,要用到专业的设备和零件,因为维修电子器械的设备和普通的电器维修设备不一样。”
陈宴点头道:
“所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