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传说中正在实验过程的北局执行人,代号北二。》
《可是那时候的北局执行人真的还在实验中,他们很不稳定,很危险,根本不可能用来执行任务……
也或许是我的情报出错了,执行人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我得到的情报可能都是错的,毕竟,在那时,我已经是北局的弃子了。》
北二才是北局派遣进入地下的真正手段。
唯心的力量阻止了白蛇的回归——从荒野中延伸出的数据流越来越小,数据浮点越来越少,直到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过用了一个瞬间。
白蛇被困在这里了!
白蛇并不打算束手就擒,她转身一拳砸在北二胸口。
北二的身躯被这一拳击散了,散作数不清的单晶硅颗粒,他整个胸膛像是空了。
白蛇一击得手,却完全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飞快倒退。
可回去的路已经消失了,她退无可退。
北二用并不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开始向外铺张,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北二变成了某种像是……衣服的存在。
《是衣服,大号的衣服。》赛博格·奎因如此笃定,《他们想依靠这件衣服束缚住她。》
《由单晶硅制成的衣服……这件衣服应该是某种可以操控的封闭操作终端——他们要把白蛇下载到他们可以控制的终端里!》陈宴按照自己所拥有的知识,做出了这一判断。
《我不知道……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想,我冒了这么大危险,甚至现在已经感染了计算机病毒——我那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一只手臂了——我特别恨,感觉自己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爱而生的恨意通常会变成一种很强的力量……我一手建立了北局,我为北局付出了一切,可北局回报给我的就只是「自愿牺牲」吗?》
《我当时想:「我不能就这么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得逞!」》
《于是,我举起了枪,对着北二的脑袋,开了一枪……嘿嘿,一磅的断罪律法赋能霰弹,够北二这种脏东西喝上一壶的!》
他把「北二」叫成是「脏东西」,但他并未对此说法进行解释。
当时的执行人北二,对北局二十年元老赛博格·奎因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被一枪把脑袋打的稀烂。
白蛇趁机逃走了,可赛博格·奎因知道她逃不了多远,北局做事一向严谨,一个任务通常会准备五个备用计划——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要抓捕白蛇,白蛇就一定是逃不掉的。
当赛博格·奎因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宴心想,后来发生的事情的确如此,白蛇真的被北局抓到了,并被囚禁在北局的服务器里——网络世界北局的地下室,和赛博格·奎因的IP地址尘封在一起。
《我很快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在白蛇离开这里之后,赛博格·奎因被后续到达的北局调查员囚禁了起来,并由于整个事件需要保密,而被切掉了脑前额叶,变成了傻子。
也是在这个时候,赛博格·奎因才知道——手机里逐渐觉醒的另一个赛博格·奎因才知道,地下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大公司为了抢夺电力而窜动矿工暴乱是真的,拜伦维斯为了抓捕白蛇而和北
局合作也是真的,如果事情如他们计划中那么顺利,整个计划的终点应该由喜鹊来进行——
如果事情进行的顺利,机械飞升密修会的喜鹊,将会举行一场「仪式」,消除白蛇和北二之间的「排异反应」——白蛇作为意识本体,北二的躯壳作为意识载体,将两者结合,成为一个新的、完全没有排异反应、拥有超越了一切人类心智和特殊知识,且安全由拜伦维斯和北局控制的脑机人。
《但他们即便抓到她,也无法把计划进行下去了,因为能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