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但你依然是犯罪,叫谋杀未遂。今天凌晨,是你替樊道明去兴安桥和凶手现金交易。这些罪行加一起,怎么着也得十年起步。」
小陈面色苍白,不知是因为体力虚弱,还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苏言溪提高音量:「现在你有一个选择,做我们的证人,揭发樊道明的罪行,我们没有钱给你,但我作为直接受害人,将不主动追究你在陈家坪害我的事,少了谋杀未遂,再加上主动坦白和协助抓真凶,量刑至少减半,甚至更少。」
小陈舔了下嘴唇,嘴唇咸湿,像是血的味道。
苏言溪直视着小陈的眼睛:「你没有回头路,要么往前,是死路,要么拐弯,走上另外一条路,获得重生希望。去哪,你自己选。」
苏言溪替小陈打开了他那边的车门。
天已蒙蒙亮,车就停在大桥边上,偶有车辆驶过,引擎声混杂着桥下哗啦啦的水流声,让小陈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死了,却又没死。
或者说,一部分的他已经在即将溺毙的那一瞬间永远地死了。
剩下的一部分是什么?
他不知道。
小陈探出脑袋,望向外面,东天边的一抹亮光映入眼帘,亮光很长,像一把利剑,将阴冷的夜幕划开了一条口子,光亮从未消失,只是被夜幕暂时遮住。
一阵凉风吹来,小陈缩回脑袋,将车门关上,说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