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敲晕了古妮薇尔，把她交给佣人，“先带夫人回去休息。”

“是。”

等佣人带走古妮薇尔之后，赵子龙这才冷冷的看着爱丽丝，“看我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底她都是母亲，十月怀胎殊为不易，就算不感恩也没必要讽刺她。”

哼！

不知为何，爱丽丝对赵子龙的话还是蛮听的。

冷哼一声，没有犟嘴。

“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是人间最惨的一大悲事，而却知道珍惜。”

赵子龙训斥完爱丽丝，又怒视着格林老头，“还有，也不是东西，为老不尊，竟然连儿媳妇都不放过，说自私自利还是轻的，说卑鄙无耻才更合适。”

“怎么，说还不服气？别以为我不知道曾经派亚当去暗杀艾布特。就算他是私生子，那也是的种，真下得去手。”赵子龙继续抨击道。

艾布特听他这么说，先是错愕的看着格林老头，随后放声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四十多岁的壮汉，居然眼泪汪汪。

看着很滑稽。

但是赵子龙却听出了绝望和悲愤。

被骂的格林老头沉默着，一直沉默。

气氛有些压抑。

片刻之后他幽幽一叹，“都是我的错。”

“废话，不是，哪有这么多事，是咎由自取。”赵子龙极尽讽刺。

说实话，恨不得掐死这个王八蛋，竟然玷污古妮薇尔…

“暗杀艾布特的确是我指示亚当做的，那是因为我以为是他炸弹袭击了爱丽丝。”

格林老头平静地道，“爱丽丝是我最痛爱的孙女，谁敢伤害她，我都不答应。”

“应该称呼我为女儿，虽然我不想认这个父亲。”爱丽丝冷笑。

格林老头苦笑，“爱丽丝，我跟古妮薇尔之间真不是想的那样，正好今天都在，三位老友也在，我也不怕们笑话，就把这件事说个清楚…”

“古妮薇尔是17岁那年嫁给安德烈的。”

格林老头眼神幽幽，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他们很幸福。安德烈也是我最痛爱的儿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事风格都最像我。很早，我就确定安德烈是我的继承人。可是安德烈小时候骑马受过一次伤，以至于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可是古妮薇尔很爱他，没有嫌弃他。本来这样下午也没什么不好。但就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安德烈忽然查出了绝症，只剩下三年的寿命。安德烈很悲痛，他不怕死，他曾经劝过古妮薇尔离婚让她再嫁，但是古妮薇尔不同意，还发誓一辈子不改嫁。”

“安德烈知道古妮薇尔的个性，说一不二，可他一想到古妮薇尔还如此年轻，就要面对孤寂人生，他于心不忍，就想给古妮薇尔一个孩子陪伴她余生。”

“但安德烈是个骄傲的人，他不想抱养，于是就跟我商量，人工授精。我同意了，原本是想用安德森或者安德鲁的，可安德烈不同意，他很骄傲，不想被兄弟知道他不是男人，所以他就提出用我的…”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么说，跟古妮薇尔之间是清白的？”爱丽丝错愕，“那我父亲为什么忧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