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泠泠,我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素娆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言韫怔忪一瞬,低低笑了下,素娆反手抱着他,一下一下在他脊背上轻轻安抚着,认真道:“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只有两个字,不是。”
“时至今日,你所作所为我皆看在眼里,于兄于友,于情于理,你殚精竭虑,仁至义尽。”
“劝我时头头是道,怎么到自己身上,反而就钻牛角尖了呢?”
太子被放逐不是他的错。
元宝失踪亦不是他的错,错得分明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听她一股脑说了这么多,言韫尚还低迷的情绪陡然像是被打开了一道豁口,阳光照了进来,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也不去解释刚才不是想说这个,是她误会了,但话到嘴边融成暖意,倒是懒得再提。
不得不说,素大人安慰人的本事真是未有寸进。
可奇怪的是,他糟糕的情绪每每都会被她轻易抚平,哪怕什么都不说,都不做,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
也足够填补他心底的缺口。
“怎么不说话?”
陡然安静,素娆不习惯的探问了声,言韫轻道:“在想你说的对,一时失了神。”
素娆:“……”
“所以,你打算亲自去滨州一趟吗?”
言韫转移话题,素娆从善如流的顺着答道:“嗯,阿絮不在,其他人去我又不完全放心。”
华城的事她至今想起心有余悸。
神仙散还与华城的情况不同,当时沈知白他们面对的还要简单些,而此事是谭不知深浅的水,牵扯到许多高手及势力。
他们定是应付不来的。
“盛京这边我走不开。”
言韫略有些懊恼,袭爵的仪程还有大理寺那边,诸事缠身,他分身乏术。
“我知道。”
素娆不假思索的道:“我自己去就好,你不用担心。”
华城时就是让她自己去,险些没能回得来。
这次说什么言韫都让她带上竹宴,素娆摇头:“雁回和摇欢去了燕王都,你身边只剩下竹宴和栖迟了,盛京局势复杂,比起我,你更需要他们。”
“朝局再复杂也用不上暗卫,真要用的话,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言韫放开手,扶着素娆的肩膀端详她,温声道:“你身边的顾城和荀泽礼等人在朝中好使,但论起武功和反应,比竹宴还是差些。”
“而且,带着竹宴,我更容易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