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备吏司,做了备吏司后厨的一名伙计,帮着打打杂。”
“六年前,关骁来找我说让我看着一只鸽子,然后用刷子把他给我的东西刷在一些细枝上,等他给我信号之后让鸽子叼着木棒放飞。我那时想这事简单,也不犯什么法,就照做了,没想到第二天关骁他告诉我说孙太守一家三口被火烧死,是因为我放飞的那只鸽子才导致房子着火。”
那人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苦着脸说道“大人,我是真没想杀人,我不知道他给我的那东西会着火。本来我以为他是骗我的,我回去还试了试,那东西竟然使劲搓搓就能着,我这手背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这次也是他给我的药,让我放在您平时的吃食和茶水中,小人实在是被逼无奈,您就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你说的关骁可是他?”沈逾云拿着火把靠近尸体问道。
几位官兵让开视线,让他能看到刺客脱下面罩的脸,果然是备吏司的关骁无疑。
“是他,就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就是他。”那人伸着手激动的指认着幕后黑手,心里却想早知道他死了刚才就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了,想来这位平时和蔼的林大人也不会降下多大的惩罚。
让王庆画押之后林泉费力的抬起手来摆了摆,示意让人把他押下去,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十分困难,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士兵处理完关骁的尸体后,沈逾云让那些官兵在外面守着的士兵也离开太守府。
沈逾云搀扶着林泉来到房间躺下,此时的他已油尽灯枯,身体内的生气已经所剩无几,但他还是看着沈逾云,似乎还想说什么。沈逾云知道他是担心林夫人,对着林泉点了点头说道“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沈逾云看着现在躺在床上的林泉也无能为力,只好自己走了出去静静等待着,等待明日一条生命的逝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夫人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处在弥留之际的夫君。
林泉虚弱的睁开眼看到是自己的夫人,用尽全力想要露出一个笑容,然而却仅仅牵动了一丝嘴角,林夫人看到了自己夫君微微的动作,伸出双手把着林泉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脸上,用自己的温热的脸庞轻触着那已不再温热的掌心。
林泉最后看着林夫人十分含糊的叫了一声“斐儿,娘子。”就如同他们刚成亲那日,自己掀起斐儿红盖头的那一刻。林夫人凑到林泉的耳边回了一句“夫君。”
林夫人就坐在床边陪着林泉走完了人生路上的最后一个夜晚。
唐司正昨日知道林太守已经痊愈,按例今天要报告给太守最近的人员调动与工作安排,但他走进太守府却觉得太守府中的气氛十分诡异,每个人好像都十分伤心,唐恪还很疑惑,太守昨日不是痊愈了吗?唐恪就这么带着疑惑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发现两个府里的家丁正拿着一对白灯笼准备要去挂在府外。
唐恪心知出了大事,急忙向卧房跑去。到了卧房只见林夫人呆呆的坐在床边,而床上的林泉面色已然发白,已经去世了。
哗啦,唐恪手里的公文尽皆掉落在地上,刚想询问林夫人是怎么回事,就被一个人拉出了房间。
“大人,昨日太守大人不是还好好的吗?今日怎么就突然离世了呢?”唐恪见把自己拉出来的是沈逾云就向他问道。
“是关骁联合备吏司后厨的伙计王庆下毒谋害的林大人。”
沈逾云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唐恪,唐恪也没想到关骁作为自己的副手竟然如此深藏不漏,不仅身手不错而且还心狠手辣,孙大人跟林大人两位的离世竟然都跟他有关。
“大人请放心,备吏司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唐恪向着沈逾云保证道。
沈逾云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先回去,至于交代什么的自己又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给皇上交代才是真的。唐恪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