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惊雷扭过头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池柠抬手擦了一下额角汗水,窗口紧闭原因,异常闷热。
都这么热了,富贵还从头到尾死死捂着被子,看来是不好的迹象。
池柠往最坏处的方向想,“把被子掀开。”
石惊雷听令,一把掀开被子,看到被子下的富贵本人,他眼里露出惊诧神色。
池柠上前查看,中年男人闷了一头汗水,黑白相掺的头发湿哒哒,一股恶汗臭味扑鼻。
她以手为扇子在鼻子前扇动,“把窗打开,点些蜡烛,我看看他是怎么一回事。”
石惊雷去开窗,唐巧芬把蜡烛点上。
胖嫂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家男人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不是偷懒不愿意上工。
满脸担心凑到床边来,着急道:“池姑娘,我官人是怎么了?”
池柠把盖在富贵身上的被子全部扯掉丢到一边,一股闷臭恶烂混着汗味一道扑来。
要不是富贵胸口还起伏,胖嫂都要怀疑他死了。
摇晃眼睛紧闭的丈夫,“官人,官人你怎么了?别闹了,你快点起来!”
池柠推了一下胖嫂,发现推不动,只能无奈道:“胖嫂,你冷静一点,我给他看看。”
胖嫂急得一头汗水,仅剩下的一点理智移开像小山丘一样的胖身体。
哪怕点了蜡烛,开了窗,房间内光线还是不够充足,池柠扭头同唐巧芬道:“把蜡烛拿过来,我要看看他脸色怎么样了。”
唐巧芬拿着蜡烛凑到床边来,石惊雷也点了两条蜡烛照明。
池柠这才终于看清男人的脸,中年男人面无血色,唇色发黑又起皮,粗糙双眉非常痛苦拧着。
“喂,大伯,大伯,听到应一声。”
她声量不低也不高,富贵没有醒来,只是唇瓣嚅嗫了一下,像是在给出轻微回应。
池柠掰了掰他眼皮,人几乎是处于无意识状态,但又保留一点点小至不可计量的本能反应。
“池姑娘,他这是怎么了?”胖嫂忧心忡忡。
其他跟着一道进来的几个女人也一脸担心。
“我家那死鬼也是这样子,托守门的官爷叫来大夫,大夫说是害了风寒!”一个女人讲着她家情况。
另一个女人也讲起自家问题,“我都不知道我家男人生的什么病,昨日上了一晚上的茅房,一直说疼,又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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