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摇摇头,“我听冯化成说,现在就是把他们放了,五年前的事究竟怎么定性,还没有定论呢,他和王紫也在等消息呢。”
“蓉儿,他们要是不定性,那王紫的编制就没了着落,他们就算回吉春,也没有经济来源啊。”陆天看着周蓉说。
“社长说了,除非京城调查组出具当年抓捕他们是冤假错桉,否则,王紫的编制,不可能恢复的。
这么看,他们不一定能回吉春。毕竟冯化成在京城还有处房子。”周蓉说。
“哥、嫂子,冯化成说,他们还是要回吉春的。
一方面想看看玥玥和楠楠,更重要的一点,冯化成的房子已经充公。
想要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白玉兰把冯化成跟她说的,说给了陆天几人。
“姐,姐夫,你看,让我说着了吧。”周玥都囔道。
白玉兰看着周玥略带得意的样子,咧嘴一笑,“玥玥,你这么小就有这样的见识,不容易啊。”
“我这算什么见识啊,胡乱猜的。”周玥忙说。
“即便这样,他们会不会回吉春也不好说。花妹,天天没跟你回来么?”陆天没看到孩子,忙问道。
“他爷爷带他出去买东西了。”白玉兰说。
“趁着现在吉春还不天冷,出去转转挺好,过些天冷了,门都出不去了。”周蓉说。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白际晨手里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拎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陆天,周蓉,你们过来了。”白际晨解着围巾说。
“白叔,我们刚到。”话是对着白际晨说的,陆天的目光却投向小男孩。
尽管这个孩子,陆天没有照顾过一天,甚至从没想有过,可已经有了,这份父子情就割舍不下了。
这时,白玉兰开了口,走到白云天身边,帮着他解下围巾和手套,抱了起来,指着陆天说:
“天天,这是妈妈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快喊舅舅。”
白云天眨了眨几下眼睛,冲着陆天喊道:“舅舅,舅舅。”
这两声“舅舅”喊了出来,陆天顿时心头一酸。
造孽啊,自己的儿子竟然喊自己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