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之，惊颤双眸，抖动着嘴角道：“我？”

武玄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没错——就是！因为是纳兰鸢岫派给我最重要的行动目标，她给我的指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摧毁！起初，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我接近，获取信任，本事无情冷血，把当成了工具，可是在日后每次和相处，我的内心就像是如沐春风一般的舒服，的善意笑容让我心安，而每一次纳兰紫英让我汇报的情况的时候，无疑不是把我打回了原形，我就像是一个臭虫一般，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监视着，恶心着，可知道每一次纳兰紫英拿我的母亲来要挟我的时候，我不得已不得不交出的情报的时候，我的内心万箭穿心，我恶心这样的自己，表里不一，十足的混蛋！可是，我还是妥协了……每次见到因为我被狠狠的整了一把的时候，我良心在谴责，可是却没有责怪过我一次，依然对我笑脸相迎，虽然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已经怀疑过我，却未曾真正反击过我伤害过我，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骂我自己无耻，多希望能像我对那样来对我，这样的话，就算我再去背叛的画面，或许我的良心还会舒服些，然而……却……呵呵呵呵~~我这个人……我这条命……似乎从生下来就是错误的！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活下来呢？”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看着近乎失控的武玄月，病态一般惝恍大笑，可怜可楚可悲可气，却让人可恨不起来……

纳兰鸢岫突然一把将武玄月抱在了怀中，她竟然跟着一同哭了起来，轻轻安抚身心疲惫的怀中女子道：“我知道的不易……所以……若是想哭，就哭吧……还有……不知道我说这些话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也从来没有恨过——也不要太失望，人从生下来，绝对是有她降临于世的原因，悔不当初，却也是万般无奈，我知道比任何人都痛苦，的内心受了好重的伤，伤害别人是为了给自己疗伤，结果发现这样以暴制暴的方法，不但不能够让的伤势有任何改善，却让伤得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