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侧腰,幽怨说:「腰要折了,你往后怎么办?」
然而赵未然全不理他,咬了口手上的红果,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好吃吗?」他问。
赵未然笑笑,「好吃啊。」
话毕抬眸瞟了他眼,手上红艳的果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挑逗地道:
「王爷要尝尝么?」
话音未落,穆渊就着她的手往那果肉咬了一大口,赵未然缩手都来不及,
汁水渗入齿间,顺着喉结滚动滑入腹中,穆渊眉心微微一蹙,瞬间酸得牙抖,
又禁不住发笑,心说主动给他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赵未然看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满足了戏弄人的乐趣,笑出声来,又稍微凑近些,有点儿人性地问:
「不好意思啊,你腰还疼吗?」
说着手在他侧腰轻戳了下。
穆渊脸色豁然一变,
他受过腰伤,那一处格外敏感,让她碰着,还这么用力地摁,穆渊一时没忍住闷哼了声,别开脸说:「不,不疼了。」
赵未然惊觉他这么大反应,赶忙收了手,
见他耳根红得跟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看得她愣了愣,
也不算她做了亏心事,赵未然心头自我开脱,想这人也没少占她便宜,一报还一报,被揩了的油迟早要揩回去!
入夜,万籁寂然,穆渊这会儿倒不腼腆了,十分理所应当地宿在赵未然寝房,
感觉着身后人的气息,赵未然习惯性面对着墙,酝酿睡意,
穆渊挑起她一缕墨发绕在手中抚弄,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夜深人静的时候,各种感情无处遁形,白日那样无坚不摧的人,不明不白地就伤感起来,想起以前的事,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让他心生不安,继而患得患失,
穆渊忽然靠在她肩膀,伸手环住她的腰,喃喃道:
「未然,从前是我的不是,我会补偿你的。」
「你可饶了我吧。」
赵未然闭着眼,懒得费劲摘开他的手,她也累了,顾不得身后的人,意识恍恍惚惚,不多时便入了梦。
翌日,日高三丈,穆渊一路赶回来想必很是劳累,早晨睡得比赵未然还久,后者都用完了早膳他还在被里赖着,
赵未然未有叫醒他,收拾了下自己,打算动身去客栈看看,
临走前不禁绕到床头,轻手轻脚给他拉了拉滑落的被子,不禁驻足看着他的侧脸,
看杀伐果决的大将军留恋梦乡,静谧安睡着,这张俊逸的脸的确赏心悦目,
赵未然笑了笑,撤开视线,然而刚转过头,突然一只手从被里伸出来,一把握住她手腕,
「你去哪儿?」
赵未然猛地回头,「有事出去趟。」
她简略道,省的解释起来麻烦。
穆渊眯着一只桃花眼,「哦,你要去找人?」
看着他的表情,外加这古怪的语调,赵未然眼皮跳了跳,道:「卫殷想必已经告诉你了。」
「是。」穆渊这会儿也不睡了,撑起身来,拉下脸道:
「一点小伤,要拖这么久?」
「不是所有人都有王爷你这样的身体素质。」赵未然解释说:「何况路大夫是被人下了毒。」
「他是大夫,难道没有解毒的法子?」穆渊目色严肃,义正辞严,「他故意的,就是想赖着你。」
赵未然听笑了,「你想多了吧。」
只觉在穆渊眼里,路惟就跟个阴郁病态,满腹算盘的腹黑男似的。
赵未然瞧着榻上那心神不宁的人,给他掖了掖被褥,「你好生休息,就别胡思乱想了。」
说罢提起衣摆,拔腿就跑。
穆渊一时哭笑不得,转眸看她,忽然觉得那身影真像缕抓不住的